人间失格：假如我死的话

たとえば ぼくが死んだら 。假如 我死去的话。

人间失格的片名。

 

怀疑自己是否是有受虐倾向。

居然把几部这样现实压抑的剧堆到一起。

把自己逼到崩溃。

白夜行。人间失格。最后的朋友。

都是那样带着绝望的期待。艰难得想要幸福。

可是。在那样连生存下去都很艰难得环境下。想要幸福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看到『人间失格』第三集。

留加吻上诚的时候。本应该觉得温馨的，可我却失落了。

我替诚感到恐慌。至少，我看不透此刻的留加。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此刻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亲吻诚。

是因为爱。是因为喜欢。还是为了更深的伤害。

当这个世界都充满着欺辱和谎言的时候，怎么还可以那样单纯地相信别人。

我质疑着。质疑着留加。质疑他们的世界。也许是为着诚。

绝望不可怕。但是绝望中出现的那一丝丝的希望，才是恐惧的根源。

一旦那样的希望破灭了。随即而来的会是毁灭。那是比绝望，更要绝望上千万倍的。

想要勾引留加的那个女孩说：你长得真帅，但是有种危险的感觉。

危险。

是的。留加给我的，正是这样的感觉。

他是班长。很少笑。迷恋着迷糊的班主任老师。朋友是一只小小的老鼠。曾经是欺负诚的帮凶。

现在的留加。是真的喜欢上了诚了吗。因为诚的单纯。还是因为诚身上的正直。还是因为这些都是他不再拥有的。还是。。。

原谅我无法轻易地相信留加。虽然他是有着英俊脸庞的少年。

但是那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几乎每个人的心都是扭曲的。

单纯迷煳过了头的森田老师。正直却屡遭迫害的诚。表面扮演着好好先生却卑鄙龌龊的新见老师。总将怒火发泄在学上身上的体育老师。头脑简单的诚的父亲。让人捉摸不透的留加。懦弱胆小，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迫害者的武籐。还有那一群以欺压同学为乐趣的学生。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诚一定也想这么问。不然。他也不会说出たとえば ぼくが死んだら这样的话了吧。

 

假如我死去的话。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也许，什么也不会变。世界继续这样疯狂着，就像我活着时一样。

虽然是多年的野岛伸司粉，但是《人间失格》却是这个月才看的——是我没文化，把电视剧误认为是太宰治那本《人间失格》的改编，心想，啊，并不想看一个丧逼中二帅哥哼哼唧唧的喝酒泡妞拖足十一集戏然后去死呢，于是跳过这部，愉悦的观赏了多年的不伦师生变态暗恋哥哥扭蛋，直到最近才恍然大悟，追悔莫及，愤而补番，刷至天明（够了。

人间失格，翻译过来就是丧失了做人的资格。之前并不很懂，为什么内容毫无联系，却非要跟那本中二巨著重名？但是看完之后觉得，除了《一吻定情》之外，果然这就是这部剧最最恰当的名字了。

毕竟十五岁男孩子们接吻抱头私定终身什么的，延年益寿，包治百病啊！

咳咳。


用这么轻松的开头，是不是能冲淡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的残忍呢，我不确定。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校园欺凌，想必每一位进过学校的大家都听过、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了。2016年过到最后一个月，中关村二小的欺凌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一看内容，跟1994年的电视剧桥段别无二致：过分的玩笑，别出心裁的羞辱，介于打闹与肉体伤害之间的推搡，孤立，在五个人大肆嘲笑你的狼狈的时候，另外四十个人转过脸去。

还有老师，老师是学生们眼中的神，但神也是满身不如意的凡人。亚洲文化里，孩子交到学校就像送进惩戒所，爸爸妈妈点头哈腰，请老师“务必严厉对待，认打认骂”，总有种天生原罪任人宰割的错觉。久而久之，老师也感受到了生杀大权在握的快感，倾斜的关注度带来额外的好处，生活不顺的郁闷也能随手找个出气筒发泄。骂你打你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为你好？他们怎么不弄别人就弄你呢？还不是你自己也有问题？很多老师们就带着这样那样的偏见和无知站在讲台上，思考着下个月的奖金，糊弄着年年递增的教龄，碰到好老师就跟抽SSR一样，全凭运气，以及（爸妈的）氪金能力。最为讽刺的是，剧里看上去最为单纯美好的女班主任，实际上却做了最大的欺凌帮凶，用迟钝和包庇一步步把学生推向死亡。这里也是野岛伸司最为毒辣的一笔——没有智慧和原则的善良，比纯粹的恶更可怕。

那么该怎么办？我翻遍了那则新闻的评论，最多的声音居然是“打回去”。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砍瓜切菜，干脆爽利，听起来多像一本热血漫画，然而实际上呢？我明敌暗，单挑打不过群殴，毫无防备干不过十面埋伏，更可怕的是，很多时候暴力并不以你想象到的方式到来。如果被揍出一块淤青还能算有个证据，那么栽赃偷窃呢？锁进储物柜呢？往饭盒里倒铅笔屑呢？恶意来临的时候，连一朵花都能伤人——被摆在你的课桌上，当你是个被祭奠的死人。《人间失格》里有很多充满时代感的过气中二和狗血，唯独这一块却是令人齿冷的永不过时。主角小诚在我看来已经足够成熟懂事又健气了，被整了被打了也曾经还手，最后还不是被逼到跳楼了事。他的挣扎就是包括曾经的我自己在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来所有被欺凌的学生的挣扎——你忍耐，是软弱可欺，你反抗，是开不起玩笑，你告老师告家长，那更是娇气鬼马屁精，总之做什么都是错，都是下一次更过分的欺负你的理由。校园欺凌，不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而是令人胸口憋闷的梅雨季，延绵不断，看不到太阳出来的那一天。

更何况，打赢就有用的话，通过痛殴别人获得地位的那个弱者，之后就能一片坦途了吗？事实是，被别人欺负过的人，一旦有了翻身机会，欺负起别人来常常比别人更残忍。鲁迅曾经说过，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就像剧里那个长头发小尖脸，像个漂亮女孩子一样的武藤，自己被人踏在脚下时生不如死，一旦发现欺凌的矛头指向别人，哪怕是拯救过自己的恩人，也会第一时间亮出獠牙去玩弄和攻击，甚至要把对方折磨致死才能满足。这恐怕才是“打回去”的丛林法则背后，真正有可能导致的结果。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很圣母，学校里挨欺负，不打怎么办呢？现实就是这样了，靠我一个也改不过来啊！有些人就是天性残忍，对方都打你了你还跟别人讲道理，有用吗？可是大家是不是忘了，我们生而为人，不把孩子送进丛林厮杀，而是送进学校念书，为的不就是用智慧替代兽性吗？学校提供教育的目的，除了能读会写，最重要的不是确立规矩、赋予尊严，教会孩子与他人、与社会、与世界的正确相处和认知吗？读书不只是为了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更为了成为更好的人，教育做不到这一点，学校失格，孩子做不到这一点，学生失格。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欺负就是存在不打怎么办”并且也教育下一代这样做的人，父母失格。就像这部电视剧一样，表面上是几个恶劣小孩的欺凌害死了一个少年，实际上“失格”的却是愚善自私的老师，息事宁人的学校，偏听偏信后知后觉以暴制暴的各位家长，他们才是这部剧最为批判的，丧失了做人资格的那些人。

人类，食物链的顶端，智慧的生灵，然而再怎么珍贵，我们也是动物，兽性从未远离，只有文明的火把驯服它。大人们不愿承担责任，只会叫孩子厮杀啃咬，血淋淋的长大，然后也把这种血淋淋当做光荣的勋章，原封不动的传给下一代。如此这般，社会永远不会进步，人类永远不会进化，美好的未来永远不会到来。小到网上散布谣言，黑人站队，大到现实中U型锁爆头、持刀捅医生，直至杀光日本狗、核平美利坚、同性恋都该死，下次再看到此类言行，请不要当做一小撮激进的孤例，毕竟童年时代播下的残暴的种子，现在正是结果的时候。

从来没看过会让人感到如此大压抑的日剧
跟我印象中的日剧有很大差别
虽然我看日剧都会流泪，但那是感动热血的泪水
而看《人间失格》流的泪却是为了释放压抑
这可以算一部让人看了想自杀的电影吗？


一开始只觉得受不了那些BT的人
还有疑惑受到欺负的人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
渐渐的我不知不觉被带进了诚的世界里

被同学欺负，被老师陷害，被自己救过的人冤枉...
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父亲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是自己的错
渐渐陷入绝望的境地 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
已经没有力气了...

在第5集后段终于看到了希望
诚和父亲和好的场面让人感到温暖，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我真的希望故事就这样结束
希望故事就像其他日剧一样，给我们希望和勇气
真希望诚像衫菜那样借着打不倒的精神坚持下去
毕竟这样才是日剧啊

可是 诚回到学校依旧被同学欺负被老师折磨
这一点小小的勇气抵抗不了人们的罪恶
终于 连生命都失去了……

在这样的欺压之下，如果没有选择加入欺压别人的队伍
就只有在无言的忍耐之后消失
诚没有选择变成另一个BT的人
他无声地守护着自己
这是沉默的坚持




  [我感觉非常的累，希望就这样子睡着。如此一来就分手了吗？我真不甘心，而且一定会就此长眠吧！]

  [我害怕清晨的到来。太阳啊！请不要照到我的身上。黑暗啊！请你停住脚步，因为我想躲起来。]

  [忘掉所有的悲哀和愤怒，以及所有的喜悦！我变成了一块石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变成了一块没有表情的石头。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铁做的身体和坚定不饶的意志。]

  [那堆狼群还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因为是集体行动，也就忘记了忏悔。如果我有铁做的身体，就可以和他们拼战到底。]

  [如果我能再一次投胎的话，希望生长在没有纷争的世界。]

  [不想憎恨谁而义愤，想要生长在和平的世界。没有任何纷争，大家彼此相互扶持的世界。如果有伤害的话，也不能说要杀人。身为人，应该尊重生存的权利。]

  [集体去伤害别人的鬣狗们啊！你们可曾照过镜子看看自己吗？你、你，还有你，在我的眼里，你们的脸长得都一样。你们这些失去自我的可怜人啊……]

  [就算我死了，也请不要忘记这件事。不要忘了，即使做出伤害别人，让别人痛苦的事，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得救。]

94年的日剧了，闻其名久矣，但最近才无意中找到。果真不愧是经典，也不愧是野岛伸司的出品。

剧情发展难得的摸不透，校园里的欺负事件，学生的自杀，禁忌的同性之爱，偷拍的照片，老师的体罚，父亲的复仇……一长串的东西千丝万缕地纠结起来，便是一张充满人性丑恶的网，整部剧笼罩其间，手法虽平淡，但看来却沉重窒息般，几乎不忍去看那些恶行。

赤裸地残酷着。

剧情篇

全剧大约有三段发展，每一次扭转总是不经意地揭露更多的黑暗，以及其中的少许光明。（以下有部分剧透）

*校园暴力*

是，在此我用的不是“欺负”这个词，欺负绝对不足以形容那些恶行。在美剧和日剧中，经常可见的情节，这本是看惯看熟的情节，在本剧中却变得让人不能忍受。转学生大场诚，成绩优秀，全级第一。天性善良，见到同学对兔子屋里的兔子进行抽血等虐待行为时出言阻止，由此便埋下悲剧的种子。那几个学生开始欺负他刁难他，画花课本等恶作剧屡见不鲜。这种程度的，都是可以忍耐。当时我甚至还天真地以为，或许这又是一部如何用真诚打动而促成友谊的校园剧。大错特错了。

缘起于照片。一相貌丑陋的训导主任，屡次相亲未果，一时悲愤进入了某些特殊的俱乐部，竟尝试男扮女装，虚幻地以为在那厚重的妆容遮掩下，自己会得变漂亮。此番打扮的照片被人从学校天台散下，这老师成为了全校师生的笑柄。变态，丑八怪，诸如此类不绝于耳。自然，无处发泄下只好拼死找出偷拍的人，气急败坏下，竟在大场诚的柜子里发现底片！

是的，当然是被人陷害。是谁呢？

可这并不为训导主任所关心。他利用一切体育课的机会，体罚大场诚，来挽救自己那仅剩的自尊。那副急怒攻心的狰狞嘴脸，委实骇人。在逼迫下，一圈又一圈跑至力竭，游泳池无尽来回，被揪住头发往水里按时几乎窒息的恐惧，被橄榄球砸在腹部的锐痛……诚一直一直地忍耐。至少他还有愿意为他挺身而出的朋友——影山留加。

可是，同样的黑白照片的陷害和嫁祸，斩断了这段友谊，同时将诚推进了深渊。照片上的是谁呢？那是影山的母亲，合成的裸照，以及旅馆的偷拍。没错，影山的母亲确实是别人的情妇。可如此通过照片呈现儿子一直以来的屈辱和绝望，那愤怒是狂烈的。

所以全班同学在影山的默许下，变本加厉地对诚实行暴力。一直到其不慎堕楼。讽刺的是，那年轻的躯体从高空摔下，却是砸在那兔子屋顶上，回到了悲剧的起点。


*父亲复仇*

一直以来以乖巧儿子为傲的父亲，老实忠厚的拉面师傅，不明白儿子到底为何变坏。逃课，偷窃，打架……这些与儿子无缘的名词，如今却扣在他身上。心中悲痛不可言喻，所以他责骂，他动粗，他自责，却不知道儿子内心所思所感。直至儿子断气，一切都晚了。

可却有线索指出儿子自杀与学校有关。急切的父亲苦苦寻找真相，却毫无所获。正当要把一切都放下、从头再来的时候，神秘的信封却载着儿子遭受体罚、虐待的照片来到眼前。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一步步的调查，真相也慢慢露出水面。丧子之痛，以及施加暴力之人毫无悔意，让父亲丧失了理性。杀戮开始了。


*如何称之为”人“*

最终的幕后黑手被抓住，父亲掐着其脖子，不管不顾欲置之于死地时，却在苦喊声中恢复了那身为人的清明。

是啊，无论我杀了多少人，小诚，我的儿子已经不会回来了。

那些欺负儿子让儿子受苦的人，都死在自己为愤怒所驾驭所变成的野兽的利爪尖牙下了。可儿子却无论如何也回不来，做父亲的能做的，也只有到此为止了。


至此，许多剧情均被我一笔带过，为的是不影响观赏效果。文字间对那些非人的生物的厌恶，不能表达出其十分之一。



演员篇

本片中饰演大场诚的堂本刚，还有影山的堂本光一，演技令人刮目相看。那种清新自然的演出，在当时的年纪就有如此演技，实在难得。

个人最欣赏的是屋顶上那一场戏。慌乱失措，呼吸急促如哮喘发作，浑身发抖，眼神不敢直视的那种恐惧，堂本刚演绎的极为传神。这只是一个善良的少年，从未遇到过此类事件的无措少年，有此反应理所当然，天性有软弱的部分存在，是以不懂得如何使自己变强来应付。

其他演员也都是戏骨了。以至于如果在路上被我看见那训导主任和摄影顾问的话，都会想踹上两脚的好演技。此处就不再赘言。



感想篇

初看完此剧，但觉脑中嗡嗡作响，感觉纷乱不可梳理。所以以下文字也稍显凌乱。


*人间失格？何为失？何为格？*

为什么那些人，对于自己的同窗，自己的学生，同是人类的他人，他们的血、他们的泪、他们的痛，能全然漠视呢？无论是施加暴力者，还是袖手旁观者，毫无怜悯之心，或者面前那颤抖喊叫”住手住手“的，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谈笑间即可将其捏死般的存在呢？可怖至极。那样充满恶意的世界，不由得遍体生寒。

而后，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理智的父亲，将体罚儿子的老师活生生溺弊，那种杀红了眼的恨意，生命中最重要之物被夺走的悲伤，全数化为那黑暗的杀意。”儿子，欺负你的人，让你受苦的人，我绝对不会原谅。“然后对准剩余下来的目标，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15岁少年，伸出了利爪。被掐住脖子不停挣动的小孩，此时在父亲的眼中，大约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直到想起，这样的孩子，也是有父亲的，和自己一样的，身为父亲的存在。这才放了手。

是，我承认我觉得那体罚学生的老师该死，那些扭曲丑恶的嘴脸，甚至于听到学生死去那不可抑制，需躲进厕所借由冲厕声才迸出的笑声，都让我觉得他该死。可是对于这样的禽兽，亲手杀他的父亲，把自己也变成了一样的禽兽了。

至此，才明白，人间失格，说的正是丧失了做人资格、却又尚存人形的生存状态。

对同伴施以暴力，无视他人痛苦，为仇恨不顾一切以暴制暴，这些都不是身为人该有的行为。人应该感他人所感，痛他人所痛，爱他人所爱，同喜同悲，而不是冷酷以对，不把他人生命当回事，任意践踏折辱欺凌迫害。这样的如何能称之为人呢？成语形容的好，禽兽不如，四字足矣。

不知看文各位是否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件，笔者多年前确实充当过那袖手旁观者。震惊、无措、害怕、惊慌、畏缩、逃避……大约是当时所想所感。可事后又对如此卑鄙的自己懊恼不已。明明见着残酷事情于眼皮底下发生，却不敢加以阻止。是，没有错，怕惹祸上身。可如今我明白了。但凡如此，总有聪明些的解决方法。并不一定会使己身遭祸。

切勿空有人之躯壳，却丧失为人的资格。



*给为人父母者言*

片中开始时父亲不听儿子辩解，那些打在诚脸上的巴掌，我相信，父亲是痛在心里。大约大家也听过看过”打的人，往往比被打之人更痛“这类的话。这或许是对的，但却不是绝对。翻翻报纸吧，失业父亲半夜拿刀捅死女儿继而跳楼自杀，一婴儿被装于黑色塑胶袋丢弃于马路中央遭车碾达一个多钟头……看到这样的新闻总忍不住鼻酸。做此类恶行之人，无论是有何许苦衷如何走投无路，都绝对没有称之为人的资格。

无论是自己所生所养的生命，还是无血缘的生命，都不能当之草芥对待。

看剧时，心中一直觉得诚太傻了，为何不向父亲和老师直言一切呢？后来才想明白了，那只是15岁的孩子。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认定自己是小偷，解释却得不到聆听和相信时，心中着实是不服气的。少年常有的赌气心理，干脆不说，反正也没人相信，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即使是再乖再聪明的孩子，也总有负气的时候。

可孩子的气又是容易消的。无论如何伤心，如小诚一般，只需父亲一句体谅的“我们回神户生活吧”，便抛开了身上的阴霾。重拾勇气的小诚，决定不要逃避的小诚……

但，有些父母，却连哄一哄，赞一赞都不愿。




以上拉拉杂杂一大堆。没有仔细梳理就打了上来，实在是看剧时思考甚多，深怕过后就忘记了此时的感觉。其中自然有言语不妥之处，大家一笑置之吧。

如此日剧，才堪称经典日剧。

青春对我来说，大概就是记忆中那条野草丛生的铁轨路。苍翠、孤独，充满向死的疯狂。
 

停摆

一定会有那么一些时刻，对时间的感觉完全被扭曲变形。

每天的早晨都是最难熬的时光。早起，上学，挤公车。明明可以走城市中间的近道，却往往以堵车之名选择了从外延绕过去的路线。

于是每天会路过那条铁轨，安静地躺在这个喧嚣城市的边缘，荆棘与杂草密布的荒野。

换车的时候，必须横穿它。有的时候，遇到火车，一直等到迟到。当手表的分针走过应该进校的那个时刻点的时候，世界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静止，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

迟到以后的世界，依旧匆忙，却也因此充满了荒诞。
 

眼前的图景里，人们上班上学，忙碌而从不为此怀疑。而我并不属于这图景，一点也不属于。

突然之间，人就被抛出了这些个琐碎忙乱。是的，被抛出去了，就在那一瞬间。

 

转身

小城第一次逃课时的那个转身，带着决意出逃时的决绝和解脱。

我想确实有过那么些个转身，在早晨上学的路上，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在去参加数学考试或物理竞赛的路上……

比如那个燥热的春日午后，在所谓的心理咨询师审讯一般的质问下拂袖而去。为了甩掉后边的父母一路狂奔，因为身无分文最后徒步走回家。

比如那年平安夜，停课有几周之久的自己同大人们约好至少上完一天的课，却终于还是趁午休时分落荒而逃。中午十二点的上海，突然飘起了绵薄的雪。

曾经有过多少个转身。向死般毅然决然的姿态，抛弃一切也要逃离的冲动。

曾经有过多少个转身。当忙碌而有序的世界铺陈在我眼前，我却选择了背后，那条无人问津的铁轨路。一直走一直走，仿佛这样就能去到世界尽头。

我想确实有过那样的转身，它们是通向着死亡。只是因为某些不可测的原因，我最后却没有把那条路走完。就像永远都不知道铁轨的终点。


求救

作为一个旁观者，甚至无耻地说成“过来人”，我会质问城，为什么不求救，为什么不向身边的人明确地发出SOS的信号。

但是青春的求救都是无声的。因为还没有学会出声。青春的求救也没有明确的对象。因为还不能明白可以成为那个对象的是谁。

被救或自救。好像都是偶然。


被相识超过十年的重要的朋友说着，你为什么不能依赖我们，把脆弱的一面呈现给我们呢？

不是不愿，只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是只要彼此信任就可以敞开无碍地沟通；不是只要有爱就可以解决问题。一些关系，根本不适合冗长的倾诉缠绵的安慰；一些话题，永远也找不到轻易说出的情境。

当然会有适合的方式。只是也许，当时的我们无法找到而已。

求救过的。但却恰好是你们无法听见的声音，恰好发给了无法接受到信号的人。

求救过的。那样绝望却又期待地求救过的。虽然终于放弃了。因为不再相信有人能听见了吧。
 

向死而生
 
人间的主题并不是青春，而是人性。所以青春在人间里，毕竟是中断了的。

但是到《莉莉周》，到《野猪》，那种青春的生命力绝望而蓬勃。一如疯长的杂草。

那样热烈地燃烧过。

最后你回到曾经让你呼吸困难的画面，成为清晨忙碌人群的一员。

但是就像东山魁夷所说，“某种绝望却在我的心中扎了根，成为我的支柱。”

你的身体里留下灼烧的痕迹。变成永不会真正痊愈的伤口。

若疼痛复发，它提醒你仍然拥有那样疯狂而纯净的生命力。

如果说活下去，便是以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