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Nathan主创的内容多看了两遍,我认为他的作品更宜视为魔术。观众基本是真反应,偶尔有托;魔术师的角色与节目并不“真实”,但也不能简单归结为虚构,归根结底,是要创造一种体验。这是影像与剪辑的障眼法,看戏法就是上赶着被忽悠,只为那三翻四抖的惊奇;变戏法也一样,意不在真实,反而在超现实,使那些对常态常规具有攻击性的“假如”成为现实。
片中一些片段本身就像寓言,未必都是有意的,但客观上有提示作用。制造国民英雄那集,他说,顶着别人的身份让局促的他可以那么自如。宏观来看,面不改色在社交中发动恐袭的Nathan,或许就是这种自如的结果。在这里,你能够以突兀的、枘凿的身形固执行进,在光滑的大地犁下凹痕——那是你身形的边框。开玩笑,堂吉诃德要打巨人那就根本不在乎有没有风车。
很难说变戏法的魔术师更像自己,还是收了工的魔术师更像自己。破解魔术是大煞风景,分析笑话是肢解幽默,按图索骥地寻觅拼贴作者肖像,就杀死了行为艺术。
不过,两个细节或许可以表明,魔术师对于自己在做什么有充分的自觉,大概率超乎观众的想象。
其一,真人秀the hunk,壁炉前和Nathan接吻未遂那个女生,最后很不爽Nathan不尊重大家的做法。看Nathan早年自制的短片时,发现俩人貌似在一个恐怖(不是)短片里合作过。所以这个女生的存在就像是魔术里必要的托儿。
其二,the rehearsal中,Angela指责Nathan当爹不着调,配合孩子假装吃粑粑。Nathan那阵几乎笑场,问Angela有没有看过喜剧,孩子前边已经说了fart,扮病人的老爹又给垫包袱说自己还没康复,再要升番,(孩子提出粑粑是很自然的情况)。这段震惊我,啥叫喜剧人的专业性,带娃过家家都带着企业级理解。没把节目效果玩明白才怪。
而且,看他那个往死里排练的劲,我完全相信,即使我们以为自己理解到第五层,幕后的人依然在大气层。海量素材编织出一个小世界,看似荒谬无序的长流中,闪烁着无数春秋笔法的碎金,暗示你字面意思之外的可能。但你永远不可能直接从他嘴里证实那些可能的存在——魔术师破解魔术,喜剧人解释笑话,就脱离角色了。
那我写这两段是不是为了刨活呢?并不。与其说好奇技术,不如说追求一种心理安慰:看戏法的与变戏法的都情况良好。说实话,作为观众,很难不对男巫又爱又恨,哪怕根本说不清是指名为Nathan的含混光谱中的哪一段。就算知道是整活,还是难免在意孤独巫师的情绪、路人受的迫害,就像在意特技片里是否真的有伤亡。如果男巫少男心碎一地,我们会难过的。如果路人吃了大亏,我们会生他气的,对路人下手咋还没个轻重呢。
前述的细节,使我能够建立一些信心,相信在这个现代景观特技片里,伤亡可控。男巫像游走在法理和人情间隙的巴斯特基顿,你不必太为他们的身手担心,他们只是在银幕上一本正经憋着不笑罢了。这绝不是说,男巫的情绪都是刻意而为的。Nathan的碎片,乃至尘垢粃糠,均可陶铸男巫。纠结他们两者的关系,就陷入了忒修斯的船似的同一性难题。部分只是在整体中呈现出了新的外观,无损于部分的某种当下真实。
但我怀疑,虚实效果仍非幕后Nathan最看重的东西。彩排之中潜藏的话题是现代人最底层的野心,统治时间所有分叉的欲求,充分宰制“可能性”的欲求。通过将一切潜在可能性如建筑物般空间性地铺开,每一个自觉局促、有限、有朽的人类,终于有了可以抗衡于命运的错觉。
太精彩了,确实如一些评价所言不能把这看作一部影视剧,而是一个艺术事件的发生,大众文化标准的影视剧是为了让观众得到舒服的体验,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最终观众都会完成情绪起伏的满足循环在银幕变暗后从容离开座位,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去品尝他人的情感。
但在彩排的短短几集中,观众完全不可能得到这样的体验,我们像是不断被迫拉扯进扮演者所在的场景中,我们本人的现实和观看影视作品的虚构还有虚构出来的现实,仿佛被一个大型磁铁不断吸附,那条提供给我们观看安全感的边界瞬间模糊不清,就像是内森一开始的策划是帮别人彩排他们的人生,但却不由地感受到自己被吸入其中,自己在场景中应该扮演的面孔和自己在现实中的样子开始混淆,直到最后彩排的主角变成了自己。
观众在镜头的这一边也产生了同样的现实混淆的感受,现实中我们如坐针毡的感受,面对现实事件的恐惧和无措的那种粗砺的感受,把我们仅仅想要从彩排一剧中获得使用式观看进行愉悦感汲取的企图轻易捅个对穿,观众也像内森在剧中的心理体验过程一样,从只是想要作为一个理性的在岸上的旁观者,然后迅速被卷入其中,直接面对现实生活中体验到的惶恐,我们想要通过观看影视剧得到情感营养需求满足反而成为了一种自欺欺人的虚假。真假的界限在《彩排》题中之义的摄像机下人工组装的彩排场景空间内部,到彩排空间的人为性装置的暴露让人看到彩排之外实际的真实场景,再到第四面墙背后观众所在的现实空间,其中空间的虚实发生了多重翻转,我们不仅仅是楚门的世界的观众,更像是彩排这部剧的观众也作为作品本身的一环,以表演彩排表演虚假为目的却恍惚在真实之中的空间翻转和界限倒置带来的认知错位感,《彩排》异常成功地几乎在第一集,就把观众的观影安全网敲个粉碎。
利奥塔在对艺术的阐释中,他更提倡崇高作为艺术衡量的标准,崇高是大他者的在场,一种人在象征界中遇到理性认知阻碍而被迫体验一个比人类主体更大的存在,那么艺术的体验就不应只是给我们带来美感,而成为只是主体的自我意淫和自我满足,在他看来,美是和谐的,如康德所言,美感的感受虽然是一种感性经验,但依然是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的,既符合理性的要求的,因此我们感受到和谐的美感和作为理性人并不冲突。韩炳哲虽然否定利奥塔对崇高的绝对肯定,但另一方面他又将崇高性融入到他对美的论述中,也因此韩炳哲其实是接受利奥塔的艺术就是他者的在场的观点的。他在灾难美学一章中写到,
灾难美学与快乐美学是完全对立的。在快乐美学中,主体是在自我享受的。灾难美学是事件美学。具有灾难性的可能是不起眼的一个事件,雨滴溅起一层白色尘埃,黎明时分一场无声落雪,酷暑中岩石上飘来一股清芬,一个将自我掏空,让自我失去内在、失去主体性,却因此而让自我感到快乐的空洞事件。这些事件是美的,因为它们剥夺了自我拥有的一切。灾难意味着紧紧抓住自我的自淫主体的死亡。
艺术中的灾难性恰恰是为了让观众产生一种被动式的体验,对矫饰主体有否定效果的,被高于“我”的某个东西将我想要掩藏的面孔想要表演的形式完全打碎的体验,利奥塔认为这种体验仅仅只能从艺术中获得,而《彩排》,显然在各个角度都满足了这个对艺术标准的定义,甚至从《彩排》的原初立意角度来看,仿佛在最后就是为了自我艺术实现一样,以掏空原初价值和目的为代价(表现为彩排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掌控人生,但反而将自己卷入了情感漩涡对彩排本身的合理性感到怀疑,并最终只能选择袒露而不是矫饰来面对人生的彩排),呈现出一场让观众毛发倒立的艺术事件。所以虽然这部剧是在大资本公司旗下的主流大众媒体平台播放的影视作品,但我仍然更愿意把他看作是一个艺术作品,而不是影视作品。
The Final Scene of Nathan Fielder’s ‘Rehearsal’ Premiere (vulture.com)
结尾的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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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kor,而是演员kor。
详情见采访。
so又是一个rehearsal,真实kor的反应,或是nathen是否真的坦白,观众就不会知道啦。
五六两集看完之后,真的感觉心脏如同动脉打结一般沉甸甸的,在椅子上摊了半天。平静下来之后,环视我的小房间,看着堆积如山不修边幅的一堆破烂,我想道:这就是无法被彩排和修改的我的人生,真正的人生。
15岁的亚当钻进滑梯里,镜头沿着滑梯从上至下缓缓移动,从滑梯里钻出的是6岁的亚当,Nathan站在一旁对他说:玩够了吗?我们回家吧。两人牵着手的背影慢慢走向远方,作为观众的我,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彩排,却还是被这一幕的表现力而折服。它如此平常又如此魔幻,在现实的世界中,却又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仿佛人生所犯下的所有错误,都只是一个可以修正的小小玩笑。失去的,可以回来;错过的,可以弥补。因此尽管我十分清楚这只是一场训练有素的表演,却依然久久不能回神。
扮演一位没有父亲的小男孩的父亲,却又抽身而出,使男孩的情感受到了伤害,Nathan尽可能地去解释和弥补。最后他再次拜访男孩的家,男孩妈妈说,他已经从那之中走出来了,我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Nathan不禁问她,你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什么呢?使你如此确信。她想了想说道:myself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自己。
Nathan依然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脱身,Angela念诵的一些关于宽恕的基督教经文使他思考,也许宽恕的确住在别人的眼睛里。所以他最后涂着红指甲,穿着男孩儿妈妈的衣服,找来一位小演员,以男孩儿妈妈的视角,再次排练了一遍整个故事,最后他不由自主地对男孩说出那番话时,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哭了。他最后说因为我是你爸爸,小孩说等等,我以为你是我妈妈。他那一瞬间露出的错愕表情可以说是整季最让人感到震撼而无法忘记的镜头。戏剧与生活,表演与真实之间的界限,在整部剧中一直被不断地模糊,终于在此刻到达了巅峰,然后他说:No I’m your dad. 我不禁在屏幕外汪汪大哭,虚假的戏剧里面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的一点真心,让整个故事看上去更加可爱和悲伤了。然后他们起身走到了镜头之外,在站起又转身的过程中,观众可以看到Nathan不合身的女式牛仔裤裤腰尴尬地卡在他的屁股中间,这个单拎出来可以当作笑料的镜头,却让我哭得更伤心了。生活的诙谐是一种冷酷无情的诙谐,它像苦难一样无视主观意志随机地降临,这部剧的基调也是如此,始终理智,始终自省,始终愿意试图去理解别人,但总是让人感受到一种平稳而不动声色的悲伤,蛰伏在波澜壮阔的生活之下。
在导致整场育儿模拟宣告结束的那场谈话过后,Nathan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完好无损的台灯。在之前的关于这场对话的排练里,这台红色的台灯因为剧烈的争吵被拨落在地,但在这场对话真实发生的这个晚上,没有争吵,没有指责,一切演习都失效了,这盏灯完整且有序,但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失控。整部剧就是逐渐走向失控的过程,Nathan说:不论我做了多少努力,我还是不理解汤玛士的某些部分,也许最接近也不过如此,理解他人的最后一步往往要靠揣测。大量的数据无法分析出一个人思想的轨迹,以人类作为载体也同样不能。可以排练所有的场景、对话、动作,但唯独无法彩排那一刻的情感。剧情的失控提醒了我们,人生有多么体量庞大的可能性,数量众多的选择题,真正的生活是无法彩排的,它可能的确会给你一记棒喝,但却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
在最后一次谈话中,Angela为Nathan朗读了一段经文,其中耶稣说,人应当饶恕身边人70个7次。她说:若我们得原谅身边人那么多次,必须像爱身边人一样爱自己,那我们也必须原谅自己那么多次。所以全剧最后Nathan用假身份却说出了真感受(I’m your dad),且承认了它时,真的完成了一次非常、非常绝妙的重合。他一直在尝试从自己的眼睛中去看他人,从他人的眼睛中去看他人,从他人的眼睛中去看自己,而这一次,他终于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你想过以综艺拍摄过程为剧情,来拍一部剧吗,而且,不是纪录片,这个综艺并不真实存在,是虚拟的。
而且而且,这个剧中虚拟的综艺,又是以“彩排”这种虚拟现实为主题的,目的是为一个普通人模拟预演出未来人生的一种情境,去帮他解决或克服面对这个难题。
这看上去是一种类似于《盗梦空间》的嵌套结构,但是嵌套的结构又不太一样,《盗梦空间》是不断从现实,往虚拟的里层跳。而这部剧,却是以一个真实的人为中心,为了最大程度地、最真实地模拟出他的未来。
尝试来讲讲这个剧的内容吧。
一个名为奈森的综艺导演,起初在拍一档名为“彩排”的节目,一开始,奈森就像上帝一样,成功彩排了一场老友间的秘密坦白,并使嘉宾得到了对方的谅解。
他像排演一幕话剧一样,通过完全复原的布景、调查揣摩人物心理行为逻辑、安排大量演员扮演现实中的人物、预估彼时的真实环境、预测人物对话的若干走向,做到了这一切。
虽然,也有嘉宾在实际场景中表现的小异常,以及因环节有过度设计,最后被嘉宾差评的小瑕疵。
总体,还是很成功。
只是,接下来,就开始失控了。
在一次为一个独身女性模拟养育孩子的彩排中,借助于导演也即这场彩排的设计者的视角,关注的对象,从综艺镜头中心的嘉宾,向外一环环地追溯、辐散。
于是,我们看到了嘉宾镜头前、镜头外的分裂表现,看到了参与彩排的演员为了参与演出,在此之前与导演一起做的讨论和预演排练,
看到了导演又在嘉宾所在的模拟屋之外,建了模拟模拟屋的房屋,找了演员去扮演嘉宾,通过排练去理解嘉宾的某些行为,
看到了场务从窗口偷偷更换扮演孩子的演员,
看到了导演在节目之外,而另外从事的演员培训老师的工作,以及他在这一工作中,又再次通过自己扮演学生,让学生扮演自己,去理解自己的不足,
以及后来,他亲身参与到了彩排中,也成为了女嘉宾的配戏演员,扮演女嘉宾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此时,他既是导演,又是嘉宾。
就这样,剧中不断地去展现,导演奈森,为了帮嘉宾模拟出真实的未来,不断地需要通过更多戏外之戏,彩排之外的彩排,用更大范围的真实,如被养育孩童演员的真实反映,导演扮演女嘉宾丈夫时,他自身的犹太徒身份与女嘉宾信仰的冲突的真实暴露,女嘉宾对节目不断更换孩童演员的设计的无法接受的袒露,去使综艺镜头中的女嘉宾走入自己的真实未来。甚至他自己也成为了实验的对象之一。
直至后两集,女嘉宾因对彩排体验真实性的根本质疑,而最终告别模拟屋。
导演决定,自己既然本身也需要体验为父的感受,也可以自己完成这场彩排。于是,他作为唯一的嘉宾,继续假装养育孩子。
导演开始了更大范围的模拟,他开始关注戏中演员的真实姓名,他们对扮演自己父亲的对面的人物,以及此刻场景的真实感受和评价,他们结束表演后,回到家里,与真实生活的内心冲突感。
最后,这部剧结束于导演与一个剧中儿童演员B的一场亦真亦假的对话中,他们正在扮演在此之前的一位儿童演员B和他现实中的妈妈。这个被扮演的儿童A,由单亲妈妈抚养,在扮演了导演的儿子之后,回到自己家里之后,依然分不清现实和做戏,他把导演奈森称作爸爸,并总希望回到彩排中,见到那个“爸爸”。导演在了解这些情况后,开始受到影响,无法再在排练中入戏,就开始和其他演员不断地排练与A发生过的一切,去理解这其中错乱的原因,但是排练总会卡住。
不久,当他再次到访到A的家里,他发现A已经在妈妈的安抚后,理解了现实,也不再称他为爸爸了。奈森问A的妈妈,他真的没事了吗,你怎么会知道。妈妈说,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我是他的妈妈,我确保他已经没事了,等你做了爸爸就会理解了。
最后,在和B的排练中,他开始扮演A的妈妈,他送B去演电视节目,看着他的演出,发现他演出后的错乱。然后,就是导演,开始演出一幕没有出现过也未曾采访的画面:他在模拟导演离开后,作为妈妈,安抚伤心的B,他说
“他不是故意要混淆你的,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吗?他跟你没有太大的不同,他只是在设法想通事情,在过程中搞砸了一堆事,我们不该拍那个节目的,对吧,让小朋友参与其中,那太奇怪了。
但你知道吗,妈妈并不完美,好吗?她也会犯错,你也会犯错的,看着我,听我说,你觉得难过是对的,这代表你有一颗心,代表你能够去感受,能够去爱,能够去信任别人。
惊喜能够让生活更美好,某些事你的做好准备。
但是,你懂我意思……搞不清楚也没关系,难过也不要紧,因为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们都拥有彼此。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我是你爸爸。”
借助于拍摄“彩排”综艺的壳子,剧中讨论了很多问题,自我与他者的关系,真实与虚假,彩排人生的意义与虚无。
不断的更换扮演的对象,映射的自我与他者的视角的灵活移动,似乎可以提醒我们,自我的的感受和行为,的确在很多时候,因为一些不易察觉的原因,而陷入了不必要的误区和困境。如果有机会像剧中一样提前彩排,我们本可以更好地认识它,解决它。
但是,导演最后完成的对于彩排意义的反思,似乎又在说明,当真实的感情流动、信任建立时,人会困惑,会受伤,会难过,会感到情感与理性的冲突。此时此刻的解决不了,也是一种作为人的正常状态。
Nathan for you只看过两三集,因为无法面对尴尬的压力,即使直接承担压力的不是我也不太行,虽然也被圣诞老人那集感动,但还是没有全部看完。
结果昨天和男朋友一起看,骤然发现Nathan变老这么多,对我来说他上个月还那么年轻,后来发现毕竟Nathan for you已经是差不多十年前的剧了。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似异想天开,比如预演想要预判对方的行为,但其实在一次次的彩排中也是在某种程度帮助委托人脱敏,说出难以启齿的藏在心里的话。然后甚至有可能发现现实的结果一般都不会是预演中最糟糕的结局,也是校正了自己。以后面对自己恐惧的事情可能会少那么几分担忧。
就是最后Nathan对第一集委托人最后说其实我帮你作弊那个地方,我非常不开心为什么他帮了委托人,最后委托人位置反转,从要坦白自己的谎言到接受别人坦白的角色时,不能做到将心比心原谅对方,毕竟他才刚刚得到了体谅。然后我问男朋友,他说,因为这个black guy并不是那个委托人,他是Nathan请的彩排对象。男朋友并对我说,你是不是分不清黑人?我说,额,可能是吧……所以最后他帮人彩排克服恐惧,但自己却选择不去克服。对我来说这个结局真好,因为人并不需要总是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时候,我们可以坦然接受恐惧,在想要面对的时候去面对它,努力克服它,同时也可以看到它,但和它共处,就这样拥抱它,怎么样都可以。
HBO怎么总能出这种“神经病”节目啊!!这里是褒义!!最后一集没有爸爸的六岁小孩太可怜可爱了🥺以及,神经病程度在让一个大人扮演小孩那里达到顶峰,我连看两遍笑到疯掉!
没那么好笑,甚至很悲伤。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只为了一场真实的沉浸式演出。人生如戏,大家都是演员嘛。
高开低走,首集确实非常有效,但从第二集开始就始终有一种迷之信服力的困惑这么悬着,整个剧所营造的真实感是否成立?实验对象真的相信并能进入这场戏吗?内森自己会信吗?一个真人秀也好社会实验也罢如果失去真实的基底就可能导致全盘崩溃,而这正是本剧最让人存疑的地方
喜剧的内核是悲伤的
元叙事的极致,纽约提喻法的再度诠释。nathan是as吧,流程图是他行为逻辑的外化,想要参与他人的生活但其实永远是在策划与观察,“他们总是轻易地接受便相信。” 道具是他的所有,他的所有是道具。(并不是,他有房子)丨E4 其实是把原型与角色进行了由内而外的嵌套和置换,来探讨我们尝试“感同身受”的极限到底在哪里。nathan在学员的皮囊下是他本人的自我在旁观和体验,当他重新扮演回父亲回家,从讨论“不能打破规则”那一刻起要认识到,彩排没有停止。儿子的演员以为自己是演员跳脱出彩排在与真实的nathan沟通角色,其实是被nathan设定为彩排中儿子听从父亲对其演绎的要求。angela在讲节目效果之后,镜头的旋转意味着后续一切进入纯粹的演绎中。丨我觉得他想告诉我们,生活其实就是一场无法触达真实的彩排。
爱死内森菲尔德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我无法言喻我的震撼,我无法言喻第六集从头到尾把我的心捏起来又捶又亲的感觉,我无法表达他涂着红色指甲对扮演小演员的小演员说,no I'm your dad,最最最最无法言喻的是当这一集这一季的最后一个镜头,在如此剧烈心碎的一个场面之后,是小码女式牛仔裤卡在他的腿上,露出他的屁股的场面,这只是让我感觉,更加,更加,更加的心碎了。我好久没看过这么不真诚告诉你这世界上有很多叙述游戏,但它们只想骗人,这个游戏说的是,我想如何骗过自己。我写了一大堆一大堆的笔记到最后就是坐在图书馆大哭
人生没有彩排 即使有也不一定能得到最优解 可怜的人类总该要接受生活的重击
Welcome back, the wizard of loneliness. Nathan头发白了 在LA陪我看Nathan在LA古董店碰瓷的人陪我玩trivia不在了 我和Nathan也都去NYC了
谢谢Nathan,又一次舍身取义把自己当作喜剧实验品样本送温暖送快乐到万家(天啊啊啊这个结局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absurd and inspiring 两岁的孩子滑出 15岁的孩子钻回 这一下子真是感官 时空 虚实 的轰鸣 无限套娃
旷世奇剧,帮人排练人生一本正经很好笑,渗入个人生活的孤独丧很好哭,百感交集出一种非常特殊的观影体验。Nathan Fielder的人类学观察,「提喻纽约」式演绎各种版本的可能宇宙,透过拟仿创造真实,对镜像进行镜像,这种偏执全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被拒绝、无处安放的情绪,理性不过是乔装打扮的非理性。架空的场所是人生得以无限重置的实验室,社恐成为超能英雄,回到现实依旧寂寞冷,第一集结末骤然神伤,同时令人想起Nathan For You某集对酒吧日常的剧场化。现在看来,Nathan For You只不过是让我们反复彩排观看这一部,而两部剧都是大型高阶耍猴现场,喜感骗人和emo抑郁之间横跳、又贱又丧的配方变本加厉,观众也给骗了,喜剧看了个超寂寞。而经历了情感压榨和分析过载后,寂寞男巫用骚臀告诉你,生而为人,别太较真。
看完第四集我突然明白了这部剧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喜剧 它的形式和内容是独一无二 原本期待它和nathan for you一样有古怪的笑料所以对于前两集并不满意 彩排人生?怎么可能 生活有太多变量 根本没办法像流程图一样逐步展开 但在彩排的过程中 我们会逐渐发现生活的多变和不可控 会意识到我们想要的和缺失的究竟是什么 这部剧神就神在它并不是靠simulation来展示结果 而是提供一个simulation的可能性 恰恰也仅仅是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就足以让我们解悟了 单凭nathan那句“when you assume what others think, maybe all you’re doing is turning them into a character”我就可以为这部剧打满分 nathan fielder你真他妈是个天才
再次验证了hbo只出神剧的事实。再看国内就来气,真是打死国内这帮人也搞不出这么有创意的剧。
他貌似在寻找方法治愈自己
创意也太惊人了,真假边界的泯灭几乎做到天衣无缝,完全满足“假如人生有另一选择”的幻想,并最终在各种不可控的因素合力作用下,走向意想不到的结局;其实很难说版本A一定比版本B更优越更圆满,其实人生就是永远在不断修正不断后悔不断重写,仅仅看他们演绎他人的人生就足够惊心了。少年从滑梯钻出,“变身”为儿童的转场绝妙。
搞砸的事情比弄清的问题多,最后发现当真了的只有自己一个。
比起救援高手早期的awkward hilarious,这部非常立体丰满了,觉得温暖,觉得五味杂陈,觉得共鸣,觉得难过。nice comedy
妈的,就看了个开头已经在狂喜了,Nathan Fielder,一个把纪录片与伪纪录片揉成一团面粉永远在打破界限边缘游走的男人;第一集看完实在是难以置信,全方位把Nathan for you往前推了一大步,从前作的虚拟助工模式扩展到了沙盘推演的电视摄影棚,一边揶揄大数据时代一边探讨影视作品的存在意义,甚至还能引导出既在算计又不全盘在算计中的情感深度,BRAVO!!!;一整季玩了各种叙事诡计,到最后从rehearsal变为reenactment,六集画了一个圆;最后一镜让屎尿幽默到了前所未有也不会再有来者的巅峰高度
可是当单身妈妈说「我确定」的时候,内森肯定也很失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