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建国700余年之后,历史发展到了这样一个空前的时期——一代女主善德王君临天下,发政施仁,民强兵盛。善德王【德曼】确是明君,她虽是一介女流,却被称为一统三韩大业的奠基人,被称为民族智慧的源泉。至今,德曼以其生平功绩仍跻身世界百大明君之列。
可正当人们对于女王的仁政称颂不以的时候,却有臣僚发动了政变,声称志在将其废黜。完全不同于多年后唐国骆宾王讨伐武后的立场,这个人,竟然是女王缠绕一生的恋人——毗昙。
按说毗昙应该活在王室的光环笼罩之下的。他的父亲是曾君临天下的真智王,生母是用爱情征服了3代君主并统治了新罗近半个世纪的一代妖姬美室。但真智王无道,最终被美室及其他权臣联手废黜,而毗昙,也就成了美室身边最尴尬的存在,他被完全的抛弃了,能够活下来也是因为收养他的师父的怜悯。
可是,“美室的儿子”,这个身份就让他一生被人所忌惮,甚至于包括救活他、养育他、最终将他培养成新罗剑术第一人的文弩师父。
以毗昙万人所不及的聪明,他清楚的知道师父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一方面这个孩子简直是天才,过目不忘,所有文史和剑术都可以触类旁通甚至无师自通;而另一方面,他的血管中却流淌着美室残忍的血,甚至可以说毗昙之所以如此的聪明,其实是和美室一脉相承的。师父虽然爱惜他,可是这爱中始终有所保留。他刻意的疏远他,甚至于在毗昙少年时期之后就不再传授他学问和剑术。所以多年后,当毗昙遇见生命中第一个让他有被关怀感觉的德曼的时候,他就像破壳而出的小鸭,只对最初给予过他温暖的人追随一生而至死不悔。
也许善德王德曼身边的恋慕者很多,的确,这样一个据说是北斗七星开阳星化身的万丈光芒的女子,值得人们为之倾倒。而与美室利用爱情施展权术不同的是,德曼统治新罗所施用的是爱民和仁政。这也使得她“圣王”的形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相形见绌,所有的男子对她也只有仰望、仰望、仰之弥高。
毗昙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不同的。在还不知道自己高贵身份,只以为自己是个被父母弃养的孤儿的时候,毗昙居然就从不曾对还是公主身份的德曼表现那种为人臣子应该具有的恭谨。所有人眼中的王族血裔、金枝玉叶的公主,在毗昙眼中也只是个看到了花儿就会开心的女子。德曼对于毗昙,是个让他想保护一生的女人。他会在她因为政治斗争而紧张不已的时候抓住她颤抖的手;会在她害怕别人看出她脆弱一面而刻意掩饰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深情拥她入怀。
母亲美室败势而将夺权的全部希望寄予毗昙的身上,毗昙的身世被世人了解,他也因此站到了权利的巅峰。可是毗昙却因此而害怕,他只担心自己是“美室的儿子”这个身份,会让与美室为敌的德曼不再需要他,他只是怕变成被德曼抛弃的人。美室临终前仍念念不忘让毗昙来继承她的意志,而毗昙却只说,所谓的大业、权力,在相较于她的眼泪的时候,变得多么的无足轻重啊。
只有毗昙,他爱恋的是名字叫“德曼”的这个女人,而不是那建立了丰功伟业高不可攀的开阳星主善德女王。
可是最终毗昙还是举旗造反了,很多人说,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承载了太多:包括父亲真智王被权臣废黜而另立德曼父亲的仇恨;母亲美室一生权倾新罗却至死都没有能够成为皇后的梦想;以及因为毗昙超人智慧能力以及显赫身份而使追随者们觉得权利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贪婪……
也许,王是不能有爱情的;也许,权臣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也许相对于政治利益和派系斗争,爱情是虚无和不堪一击的。但毁了毗昙和德曼爱情的其实并不是这些,而是相爱的人与人之间那脆弱的信任。
“真智王和美室的儿子”,这是毗昙一生都摆脱不了也无力改变的事实。无论他和德曼是多么的相爱,最终都会被人猜忌被当做第二个美室。德曼亦然。王怎可以有感情?王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尤其女王的爱情,会赋予她的爱人太多的权利,甚至于牵涉到王统继承的问题。所以,无论德曼怎样努力的去爱毗昙,都会被当做出自于利用毗昙和毗昙背后势力的政治目的。这样的爱情,是开放在峭壁上的临风之花,虽美,却不能长久。
毗昙在相信德曼对自己的爱情而选择放弃自己位极人臣的权力的时候,遭到了暗杀险些丧命,而这个刺客竟是德曼的近身侍卫!毗昙无法相信可是又必须相信——就如同生下他后转而抛弃他的母亲美室、抚养而不能育之以情的师父文弩——德曼最终也抛弃了他……毗昙的爱情世界和对德曼的全部信任轰然崩塌。“如果你只能在爱我和爱新罗大业中择其一;如果王权将你纤细的肩膀无情的重压,那么,让我来帮你减轻负担吧。”毗昙如是说。
决定起兵谋反的那天夜晚,一颗明亮的星辰在都城的上空坠落了,那是北斗七星的开阳星。毗昙所率领的叛军士气大振,认为这是女主退位的征兆。这个时候,终于决定起兵平叛的德曼虽然强撑着不被臣民发觉,而其实多年的政务操劳已经令她心力交瘁,她的心痛病已经很深很深了。看到那颗开阳星的坠落,德曼知道,自己禅位于他人而和毗昙远遁到遥远的天边结草为庐共度余生的梦想、这个一生中唯一一个发自内心而没有涉及权力斗争的梦想,她可能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让人无奈的是,当毗昙终于了解到,德曼其实从不曾因忌惮他的才智和权势而要将他铲除,一切只是他身边的人为了逼他废女主自己称王而玩弄的把戏的时候,已经是他起兵发誓推翻女王之后的事情了。覆水难收,是猜忌伤害了对毗昙深信不疑的德曼和因怀疑德曼而使自己也痛不欲生的毗昙。遥远的王宫中,德曼对臣僚说,我知道,并不是别人冒毗昙的名字造反,那超乎常人的才智和大胆的谋略,只能是出自于毗昙的指挥。
可是她说,我多么希望不是他啊。
毗昙的心再次破碎,他无法原谅因猜忌和不信而毁了和德曼爱情的自己。没有主帅的叛军就像一盘散沙,可那被攻破的城池中的叛军中并没有毗昙。是啊,他是新罗剑术第一人,是剑术无人能及使人不寒而栗的“剑鬼”,新罗十大花郎的群攻下毗昙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全身而退,如今想要逃出区区这些士兵的包围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只身一人来到了德曼所统帅的王军的阵营,面对那些已经接受誓杀神国之敌毗昙命令的士兵,毗昙说:“取我性命者,将名垂青史。”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人山人海的士兵和能征惯战的花郎所组成的防御简直就像天罗地网,但毗昙知道,在那重重包围的后面,德曼一定站在那里眺望他的方向。剑阵、弩阵,甚至是新罗名将金庾信都无法阻止他向德曼所在的位置突围。毗昙在心里默默的倒数,距离德曼还有七十步……原来相爱的两颗心,想要靠近是这么的艰难。金庾信大声喊着让毗昙放弃吧,不要再多造杀孽了,可是毗昙却毫不理会,即使已经身中数箭,即便手中的剑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紧握,他还是拼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以他无以伦比的剑术将阻挡他前路的人逐一斩杀。
距离德曼还有三十步……
所爱的人已经很近很近了,满身伤痕的毗昙,却再也无力抵挡众花郎和上将军金庾信的攻击,他倒在了距离德曼十步之遥的地方!一生所背负的仇恨和梦想,一生最爱所赋予他的甜蜜和眼泪,这一切在他停止呼吸的一瞬间都化为空花泡影。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地的德曼,再也支持不住,也骤然倒了下去。
毗昙临死前对着德曼的方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距离他最近的金庾信却不敢向女王转述。女王追问再三,金庾信终于勉为其难,告罪之后说道:“是‘德曼、德曼啊……’。”德曼潸然泪下。是啊,她曾对毗昙说,所有人都有的名字,王却没有。当时毗昙急切的说,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啊。而德曼却无奈的说,若有人胆敢直呼王的名字,必然要被人以反叛之名铲除,即便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出自于对我的爱恋。
毗昙用生命换取了向所爱的人陈述的唯一的机会:我爱的是你,不是王权,不是王位。我所爱的,只是一个名字叫做‘德曼’的女人……
无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边
我都无法靠近你;
不论是眼里还是心里,
都装不下你;
不如就让我从此目盲
因为注视着我的你 我都不认识了。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脚步声
即使远在天际我也知道是你;
一步一步踏着铺满泪水的路
一日日能否重新来过;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脚步声
即使远在天际我也知道是你
一步一步纵使离开我
我也要拥你入怀,连同你那不停哭泣的心……
-------当尘埃将这段爱情深深埋葬在历史之中,艳冠群芳独自回味这段倾国之恋却又不禁泪雨潸然。2010.4.6
【声明1:这篇文章是我于2010年5月初发表在善德女王吧中的,并且我只在百度贴吧和我私人博客上发表过。但今天无意中发现豆瓣上的某人不仅在没有注明原作者的情况下照搬照抄了原文,并且故意让所有读者误认为这篇文章是他写的!像这种劣行我无法容忍,所以注册了帐号,向豆瓣管理组申请删除了那个抄袭帖。但毕竟帖子删除之后大家在豆瓣上就无法看到这篇文章了,因此我在这里重新发表一次。】
【声明2:当时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分开发了两个帖子,原因是最开始我对毗昙的理解不是很深刻,在经过和善德女王吧吧友的讨论之后,对毗昙的感情线进行了修改。现在我把当时修改前和修改后的文章全部贴出来。】
【声明3:那位抄袭我文章的朋友,我在这里就不公布你的ID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改掉这种恶习,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观感】我对《善德女王》一剧中主角们感情线的剖析!
(原文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763580062)
德曼:
回首全剧,德曼一生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伴其一生但却一直以君臣关系相持续的金庾信;另一个则是那个玩世不恭,始终把得到德曼当作自己人生最终目标的毗昙。
德曼对庾信:
德曼本是新罗的双生公主之一,可一出生便被父母抛弃,与侍女昭火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一起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叫七宿的鸡林武士闯入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她坎坷的一生也就由此开始。经过沙暴幸存下来的德曼,千辛万苦来到鸡林,欲解自己的身世之谜。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金庾信。
作为庾信的郎徒,她经常受其折磨,跑不过别人就要加沙袋训练。她曾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讨厌,郎徒中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是盯着她、折磨她,难道他喜欢自己?(德曼曾经这么告诉过公主,而那时公主还不知道德曼是女子,显然德曼把自己是女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后来他们一起经历了战场,在战场上,德曼几次遇到生命危险,都幸被庾信所救。有一次甚至躺在尸堆里,因为没有体力回不了营地,庾信却风风火火地跑来找到德曼,将德曼带了回去。这时德曼心里已经有了波动吧: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只有庾信郎还不抛弃、不放弃自己生的希望。 这时,她突然体会到,庾信郎是除了娘以外,唯一给予了自己温暖和关怀的人。
又过了几年,在以天明公主为首的势力与以美室为首的势力的残酷斗争中,德曼被发现其实是女儿身。竹方点醒了德曼,庾信郎早就知道她是女子,因为庾信曾嘱咐过大家,德曼身上有难看的伤疤,允许她单独洗澡,而德曼却从未跟庾信提过“伤疤”的事情。这时的德曼回想起有次自己洗澡结束后,突然发现庾信郎就在门外,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并默默地守护着自己啊…这次的事情又震动了德曼的心灵,它使德曼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和难为情。
为了追查自己的身世,德曼瞒着所有人,甚至利用天明公主做了一系列的事情,可当她发现自己离真相越近,越害怕知道,越难过自己利用天明的行为,她多少次跑到庾信郎修炼的地方,看着专心打石头的庾信郎的背影,她又退却了。“我该不该把我心中的疑惑告诉庾信郎?”她总是这么犹豫不绝着。庾信郎,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给予自己温暖,母亲(昭火)离开后,公主不可倾诉的时候,庾信郎就是德曼最亲最亲的人了。
很快,德曼被天明告知了自己的身世,她对抛弃自己的父母和“想要杀害自己的父亲”极度失望,突然她觉得自己当时千辛万苦地来到鸡林就是个错误,经历了沙暴、经历了战争,并不为了荣华富贵,好不容易来到鸡林,却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伤心、愤恨至极的德曼背起行囊决定一走了之,庾信郎却硬生生将她揽入怀中说:“不要离开,如果你执意要走,我除了把你关起来别无他法,不要走…”这时的德曼冰凉的心中大概又升起了一丝的温暖,原来在鸡林这个地方,至少对于一个人来说,自己并不多余,那就是庾信!
之后,德曼是双生公主之一的事情终于败露,被美室和乙祭大等的人追捕,她曾对庾信说,这些都不关庾信郎的事,庾信大可不必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父亲,但庾信却坚定地说:“我选择了你,离开吧,和我一起离开吧”。德曼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为什么?你何必为我放弃你的一切?放弃新罗?甚至放弃你的父亲?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我?如果不是,那是为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庾信郎说。此时此刻的德曼嘴角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他终于承认自己喜欢我了’,德曼心里这么想着。虽然她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可心里却甜得像蜜一样。
后来,姐姐天明公主为保护德曼,被大男甫误当成是德曼而被杀。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德曼决定勇敢面对自己的一生,回到宫中继续姐姐未完成的事业,打败美室,为姐姐报仇。当她将自己想要称王的事情告诉大家的那一时刻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和庾信郎的爱情缘分也将走到尽头。德曼要进行一系列的行动以达到自己的公主身份能被公认的目的,她和阏川、毗昙等人进行着谋划,却将庾信冷落在一旁,因为她爱庾信,她不想庾信和自己一起干,她怕失去庾信,怕失去他的抚摸,怕他再也不能呼唤自己的名字,怕他再不能触摸自己的身体。
而庾信为了帮助德曼,决定永远地退出德曼的感情生活,他将德曼奉为自己的王,并双手献上了自己的伽倻同盟。他告诉德曼:“你曾担心把我当成棋盘中的一匹马,相比我的痛苦,你的痛苦会更多,今后你要经常一个人不断地在黑夜中摸索前行,望着你孤独前行的背影,我会坚定不移地跟随你”。听到庾信的这番话,德曼的心五味杂陈,眼泪再也禁止不住,也许说德曼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也大概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吧,注定着她和庾信郎今后只能是君臣关系的这么一瞬间。德曼欲转身离开,庾信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德曼顿时明白: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哪怕这么默默地爱着对方也是幸福的,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要走自己的路!我分析,这时的德曼虽然很失望,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憧憬有一天能和庾信郎在一起。
德曼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庾信为了能更好的帮助德曼,拼命争取风月主的位置,而在最后一战中,庾信面对着强大对手七宿,用爱的力量和坚强的意志苦苦撑过十个回合,这又打开了德曼虚掩已久的心门。而曾经利用伽倻同盟帮助德曼的庾信此时却遇到了麻烦,因为他无偿送给伽倻人地居住和使用的证据被美室得到了,这时美室如果将这份地契公诸于众,那么庾信家族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可美室并没有这么做,德曼和庾信都知道,这是美室为了得到庾信而使的计。德曼伤心地哭泣着,对毗昙说:“我无法放弃庾信郎,喜欢他、恋慕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就这样…(失去他)”
为了全家和伽倻人的命运,庾信不得不投靠了美室,并答应娶夏宗的女儿。“是的,我答应。”庾信跪在美室面前下定决心说出这么一句话,站在庾信身后的德曼顿时心理受了极大打击,即使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庾信鼓励德曼:您一定要成为超越真兴王、超越美室的政治大家,这正是把公主和我连接起来的唯一方法。“那我的心呢?我的心该怎么办?”德曼在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她的心从此在感情上再没着落了…她明白,从这天开始,她和庾信之间的男女关系正式转变为君臣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处在一个新的十字路口。
美室决定自己称王,于是发动了政变,要除掉德曼。庾信拼死保护德曼逃出皇宫,在关上宫门之前,庾信对德曼说:“您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是我们的胜利,日后再来救我。”德曼明白,这是庾信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护卫着自己,她一边拍着宫门一边大叫着庾信郎,不愿离开,她怕这会是永别,她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庾信郎了。好像黯淡了长久的心,又再次被点亮了。
在今后的艰辛道路上,德曼最终也没能和庾信郎在一起,但庾信郎始终是她最信任的人,因为她知道,无论是何时何地,庾信郎总是怀着一颗真心,为新罗、为大业、为自己。所以之后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状况,德曼都没有放弃过庾信郎,即使庾信郎被千夫所指,被骂着是国之逆贼。德曼也明白,自己不想也不能失去庾信郎,因此她才会不惜亲临险境,劝降复倻会,给庾信郎及复倻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在女王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对站在身旁的庾信公说:“很多人来到了我身边,又匆匆而去,有的人保护我,有的人与我竞争,还有的人爱上了我,那么多的人来过,又匆匆离去,到头来,我身边剩下的人,只有你。我们一起走过荆棘坎坷,也正因为有你庾信公,才能走到现在。”
其实,在德曼称王以后,她对庾信的感情就渐渐从爱转变成一种坚不可摧的信任、一种互相扶持的君臣关系。当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回首一生才发现,永远默默保护着自己,站在自己身旁陪伴着自己的,自己脆弱时给予力量的,最值得自己信任的,永远只有庾信一个人,只是这个男人换了种方式,去爱去保护。
德曼对毗昙:
正当德曼收拾起对庾信的爱慕之心,准备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霸道、孤寂之路时,一个看似无心的大男孩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这个大男孩,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是一脸的不关我事,也不会对德曼用敬语,在德曼身边的所有人,都对德曼毕恭毕敬,哪怕是曾经有过一段情的庾信也是如此,但只有毗昙一如既往的从未改变过。他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德曼面前,给德曼献上一束鲜花;或是在德曼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给德曼一个天真的笑脸;或是在德曼害怕、颤抖时,握住她的手给予抚慰。德曼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对这个大男孩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大概是从德曼得知他为了自己而用真兴王的遗诏威胁美室——自己的母亲那刻开始吧…看着这个大男孩背负着丧母之痛,而轻轻啜泣,担心着德曼知道真相后会将自己抛弃,德曼顿生怜悯之心,于是轻轻地拥抱了他,抚摸着他的头发:“一定很累吧?心一定很累吧?”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德曼的另一段感情已经在悄悄地走近自己。
德曼女王,为了当女王,必须抛弃常人的情感,走孤独的霸道之路。她的身份注定她的感情之路不能同于常人,注定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不相信任何人。正像她对毗昙所说的话:“你以为我就没有常人的感情?依偎在某个人的怀里,得到呵护受到宠爱,听到赞美,这些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的碰触,怎么可能不让我心动?但是…不可以,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女人,我只会是你的陛下!”她深知真兴王留下的不让新罗消亡、故宫王权,并一同三国的大业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肩上,所以她不能对毗昙心软。她知道毗昙虽然爱慕自己,但那爱慕并不纯洁,里面包含着欲望,称王的欲望。因此,女王惧怕毗昙的爱,他的这种霸道的爱时刻让自己感觉到不安。
女王很犹豫,她不知是否该实现这段感情。说实话,她信不过毗昙,她对毗昙的信任还及不上对庾信信任的一半。女王对毗昙说,自己之所以改变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名字。“我会,我会喊您的名字。”“直呼我名者,是为逆贼,即便你出于爱恋喊了我的名字,世人也会把你当成逆贼。”在失去名字的那一瞬间,注定着自己每天都要衡量、猜忌,这样做,真的很难。女王将自己的孤独和害怕全都倾诉给了毗昙,“我有多想信赖你,依赖你,你知道吗?”
在毗昙不断的感情攻势下,女王最终妥协,她也想做一回女人,她也想享受爱情,她也想脱离孤独,得到关怀。女王感谢毗昙,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喜欢被当成女人的这种感觉,她喜欢上了把自己视为女人的毗昙!多少次她和毗昙轻轻相拥,多少次毗昙握着她的手给予温暖。毗昙甚至为了女王,签订了在女王死后,自己将不再参政,随陛下而去的密约。德曼依稀还记得,自己只身犯险回到宫廷挑战美室,美室称王的计划失败后,欲大开杀戒并逃离,毗昙以及复倻会的人突然出现,挽救了德曼,“公主殿下,下次再这样只身犯险,我可救不了您…”“谢谢你,毗昙。”久违的感动又上心头。于是德曼女王终于决定与毗昙举行国婚,但代价是收回毗昙手中的兵权。
就在这看似的信任与不信任之间,给毗昙势力造成了恐慌,他们怕一旦随着毗昙失势,或者是女王驾崩后自己的政敌春秋公登上王位,灾祸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后来更是发现了毗昙与女王签订密约一事,于是他们决定要拖毗昙下水,一起造反。女王为了要毗昙远离徐罗伐的是非,要求毗昙先行离开,等自己将毗昙势力处理干净之后再召毗昙回来。毗昙临走前,她将自己的戒指送给毗昙,可女王万万没想到毗昙最终还是落入了廉宗等人的陷阱,一去不回头了。
还在憧憬着将来幸福生活的德曼,给毗昙写了一封信,并让竹方亲手送至他手里。信中写道:“这将是我作为一国之君处理的最后一件事,事后,我会禅位,去推火郡,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然而不久之后,女王便得知带头谋反的竟然就是毗昙!痛心疾首的女王对庾信倾诉道:“我对根本没向我证实的毗昙很失望(指引起毗昙带头造反的误会),也觉得对不起毗昙。回首以往,我是不是为了巧取贵族们的私兵,才会突然喜欢上他?我不敢断言;是不是为了清除他的势力,才会同意与他成婚,我也不敢断言;只敢肯定,禅让王位,与毗昙一起共度余生,是我最后的梦想,也是出于我的真心……”我的分析是,毗昙早已走进了德曼的心里,即使德曼自己都不知道,但因为自己的孤独之路,自己的无所依靠,毗昙走进德曼的情感生活是必然。但是身为女王的德曼,注定了她和毗昙之间的感情不会是单纯的,而是满参着政治目的与欲望。
毗昙势力的叛乱,终究被剿灭。看到毗昙身中数箭,仍不顾一切向自己的所在地移动,女王留下了眼泪。她知道毗昙是真心爱自己的,可是,偶然加偶然构成了历史的必然,毗昙走向了不归路…毗昙最终死在了庾信的手下,女王也随之昏倒在地,昏倒前的一霎那,她对视着毗昙无奈而又伤感的眼神……至此,德曼女王与毗昙之间的爱情也走到了尽头……
三天三夜后,女王醒来,她便急于问庾信公,毗昙死前说了句什么话。当得知毗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注视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时:“德曼啊,德…曼啊…”,女王不禁又想起那一场景:“现在,任何人都不可以喊我的名字了。”“我会,我会喊您的名字。”“直呼我名者,是为逆贼,即便你出于爱恋喊了我的名字,世人也会把你当成逆贼。”回想罢,女王的嘴角闪现出一丝苦笑…原来毗昙只是自己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为自己的称王之路、孤寂而又霸道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不可或缺的色彩。
庾信:
爱不能成为德曼的负担,要帮助她、保护她,不一定非要以爱人的方式,即使只做她的臣子,也可以和她同做一样的梦,时时刻刻准备着向她奉献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庾信本在万努郡过着自己郎徒老大快乐逍遥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遇到双胞胎公主姐妹两个,从此他的生活不再风平浪静。
首先是天明公主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即使自己曾经虐待过公主,公主也毫不计较,并把自己一家带到了徐罗伐,把自己变成了公主的花郎。庾信心中自是感激不尽,为报她的知遇之恩,他要为公主奉献一切,愿与公主一同并肩作战。
庾信进入王宫后才发现,一切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十大花郎们的实力不容小觑,自己和自己的郎徒们必须通过长久的刻苦训练才能够追上他们的实力。于是庾信严苛地对待着自己和自己的郎徒们,可偏偏德曼这小子,这个小偷,体力就是这么差,每每总是被众人落在最后,庾信又气又怒,恨铁不成钢,他讨厌德曼,但也只能通过给德曼加沙袋的方式来惩罚她,更严苛地训练她。可是庾信渐渐发现,无论给德曼加多少沙袋,怎样折磨她、训练她,她从不喊累,仿佛她不知道什么是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庾信开始喜欢上了德曼这小子,眼光只盯着德曼,用给她加沙袋、不断地惩罚她的这种方式来表示他对她的喜欢。
在龙华香徒要踏上战场之前,公主将德曼托付给了庾信,她告诉庾信,德曼这个小子有一种魔力,她会把她身上那种不害怕、勇敢战胜困难的意志传染给别人,所以一定要把德曼活着带回来。
在战场上,庾信发现果然如公主所说,战士们的情绪往往被德曼的情绪所感染,而变得更加斗志昂扬、更加明白保护自己生命的意义。因此,在得知德曼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不知出于哪种情愫,也许是喜欢,也许是害怕失去,总之慌忙奔跑着、寻找着德曼,他相信德曼没有死,德曼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终于,他找到了体力不支的德曼,并将她救回到了营地。
不知什么时候,应该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庾信发现德曼竟是女儿身!德曼,这个让自己又讨厌又喜爱,这个在平时训练中从不喊累,这个在战场上能够用自己不害怕的意志去感染身边的人,这么可爱的小子竟然是个女人!庾信的心颤抖着,突然有一种叫爱的情愫从心底油然而生。于是他决定默默守护着德曼,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女儿身份。庾信告诉自己手下的郎徒们,德曼身上有很难看的伤疤,允许她独自洗澡,任何人不得拿她身上的伤疤开玩笑;不仅如此,在德曼洗澡的时候,庾信还默默地守在门外,保护着她。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再也守不住这个秘密了,因为通过公主的描述,他猜测德曼就是双胞胎公主之一,于是他将他知道的一切对公主和盘托出。明白了庾信知道一切的德曼追问庾信:“你早知道我是丫头的事?”“那又怎样,我只是受公主所托,没有接到你是丫头就抛弃,是男人就带着的命令,有什么错吗?”庾信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这么说着。德曼还想解释,庾信说:“我不想听。”转身就要走。德曼拉住他质问:“为什么我一提到自己的事情,庾信郎你总是回避我?”“因为我不感兴趣。”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庾信郎的心里非常难过。他喜欢的人竟然是不容于世的双胞胎公主之一!庾信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望着还不知真相的德曼,他心里想着:‘真可怜’,可他又不能表露出这种情愫,不能让德曼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怕德曼承受不住自己是“受诅咒的存在的”的这一残酷现实。他所能做的就是时刻陪伴在德曼身旁,在德曼伤心时给予抚慰,在德曼哭泣时陪她一起落泪。
德曼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庾信无奈又怜惜地对德曼说道:“对不起,我能想象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能帮到你,对不起。”庾信说不出锦上添花的语句,这源于他本就耿直忠诚的性格。他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看到德曼背起行囊要离开,他只会强行抱住她,对她说:“不要离开,如果你执意要走,我除了把你关起来别无他法,不要走…”庾信用一种哀求的口吻,将德曼留了下来,他爱她,他不想失去她,但又不知道如何能留住她,只能说,不要走,如果要走我就把你关起来。‘即使把德曼关起来,也要把她留在我身边,不想让德曼离开。’这就是庾信当时单纯的想法吧…他把德曼带到自己修炼的地方,想让德曼用和自己相同的方法把心静下来。德曼说自己想静一静,于是他离开,走到山间的小湖边。这时骤然听到德曼伤心的哭声,那哭声里包含着德曼所有的委屈。他想,就让德曼用哭来释放一下自己吧,这时的他,心里何尝不是万般难过呢?
不久,德曼的身世被揭穿,所有的人都想杀掉德曼,包括庾信的父亲。庾信下定了决心,他要带德曼逃离新罗,他要和德曼重新塑造一个人生,远离这里一切的是是非非!德曼问他:“为什么?你何必为我放弃你的一切?放弃新罗?甚至放弃你的父亲?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喜欢我?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什么?”“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庾信第一次在德曼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可能因为害羞,他立刻转身离去。德曼追进洞里,继续问道:“你是因为可怜我吧?”庾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选择了你,我要和你一起离开。被关入狱舍后,我以为我会疯掉,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去,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现在起,我绝不会让你落入他们的手中,而且,除非我愿意,谁都不能动你分毫,甚至是你的尸体!”庾信看似笨笨的回答,却毫无隐藏的表现出他的感情,朴实无华的表白也成功地俘获到了德曼的心。
天明公主在宫外找到了德曼和庾信,他请求庾信郎一定要和她继续并肩作战,和美室做个了断。这时,庾信郎却跪下说:“请您原谅,公主殿下,以后不能再守护公主殿下您了,我要和德曼一起离开,我只想守护德曼、照顾德曼、疼惜德曼。”在天明和德曼之间,庾信选择了德曼,他爱德曼,爱到不惜放弃对天明公主的忠诚,也要守护德曼,因为他只想守护德曼。‘这个穿上公主服却走着鸭子步的德曼,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德曼,多么需要我的保护!’庾信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吧。
庾信本以为自己和德曼的命运将从此走向幸福,可是幸福往往是遥不可及的。天明被大男甫误杀,德曼为了帮姐姐报仇,而决定自己称王。有人认为庾信对德曼的感情从德曼告知他自己想要称王时就不复存在了,这种观点我不敢苟同。反而我认为,德曼是庾信尽其一生所钟爱的,唯一的一个女人!具体请看我以下的论证。
庾信听到德曼要称王的消息,自是异常吃惊、不能接受。德曼劝庾信离开,劝庾信去寻找自己的路,她说她无法要求庾信与她同舟共济。庾信本以为德曼这么做只是因为见到他就如见到死去的天明公主一般,会感到自责与痛苦。可到后来,庾信发现德曼在执行任务时总是撇开自己,而是和阏川、毗昙等人一起,庾信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他知道德曼不想自己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原因,是因为她怕失去庾信,怕失去他的抚摸,怕他再也不能呼唤自己的名字,怕他再不能触摸自己的身体。
此时,庾信的家族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复倻会要向他的家族进行报复。金舒玄劝庾信回到自己身边来一起解决危机,但此时在庾信的心中却是矛盾重重。
庾信再次跑到山上劈砍山石,再次发泄心中的郁闷。他想:‘是啊,水不会往高处流,树木也不会穿石,不认可双生,就没有认可公主的办法,就算抛弃了自己的家门,也没有办法帮助你,没有办法…’庾信这时大概已经决定要回家去帮助家族解决危机吧,但刚转头准备下山,那块被他劈砍的石头竟然断裂了!原来只要有时间,只要有毅力,只要有信念,石头也是可以被打裂的!庾信觉得,帮助德曼找回自己的公主身份,也并非不可为之事,于是他决定堵上自家的所有财产和前途,不遗余力地帮助德曼,帮助她完成自己的事业。
然而与此同时,庾信决定永远退出德曼的感情生活,他将德曼奉为自己的王,并双手献上了自己的伽倻同盟。他告诉德曼:“从现在开始,对你的所有私人情愫,就此了断…我可以服侍你、帮助你、引领你,但我不能再恋慕你,因为我选择你,而你却选择了称王,现在起,我把你当成我的王。千万不要产生错觉,现在起就算我在你身边,相互间的情愫也不会再存在,相互间也再不可能。你曾担心把我当成棋盘中的一匹马,相比我的痛苦,你的痛苦会更多,今后你要经常一个人不断地在黑夜中摸索前行,望着你孤独前行的背影,我会坚定不移地跟随你”。可以想象的到庾信是抱着怎样的决心、背负着怎样的痛苦而说出这番话的。这时的庾信并不是如某些人所说,对德曼没了感情,而是变换了一种形式去爱德曼、帮助德曼。首先,他想要帮助德曼,就必须斩断两人之间的情谊,他甘愿让德曼把自己当作是棋盘中的一匹马,能为德曼效鞍前马后之劳,让她在使唤自己时没有后顾之忧,也不会心软。这样,两人即使以君臣的关系一起并肩作战到最后,取得成功的那一刻,自己用另一种方式所付出的爱也就不会白费。
德曼欲转身离开,庾信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算是最后的惜别。看到庾信和德曼紧紧相拥哭泣的样子,我们就能够体会到,此时此刻,两人的心里是多么的依依不舍!无论今后两人再怎么相爱,庾信决定自己再不会踏入德曼的情感生活中半步。
德曼恢复公主身份后,曾经用伽倻同盟帮助德曼的庾信遇到了麻烦,因为他无偿送给伽倻人地居住和使用的证据被美室得到了,这时美室如果将这份地契公诸于众,那么庾信家族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可美室并没有这么做,庾信知道,这是美室为了得到自己而使的计。为了全家和伽倻人的命运,庾信不得不投靠美室,并答应娶夏宗的女儿为妻。“是的,我答应。”庾信跪在美室面前下定决心说出这么一句话,其实他早就明白,为了公主的大业,为了伽倻人的命运,自己必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庾信对德曼说:“您一定要成为超越真兴王、超越美室的政治大家,这正是把公主和我连接起来的唯一方法。君臣之间的信赖,相比男女之情更难守,我们所行之路将更加艰难,我们之间的信赖处于新的十字路口。”
德曼恢复公主身份后,复倻会首领月夜和雪地都希望庾信能够通过与公主举行国婚,将来取得王位,以保障伽倻人的利益,可是却被与心断然拒绝。原因有很多,其一,他已然成婚,自觉自己配不上德曼;其二,他早已下定决心收敛自己的爱慕之心,换一种方式来爱德曼,那就是帮助德曼答成她的梦想;其三,他始终认为出现一个伽倻人出身的王对挽救伽倻人并非最好的方式,这样反而会造成新罗社会的不稳定,还不如支持德曼,以期德曼对伽倻人施以怀柔政策。
庾信就这样不能爱,但却始终爱着德曼,用自己的忠诚和奉献默默地爱着德曼,他认为,只要时时刻刻与女王做着同样的梦(一统三国:新罗、百济、高句丽),这就是联系两人的唯一方式。我一度以为庾信真的成功了,成功地将对德曼的爱恋全部转化,转化得只剩下了忠诚。可每每当德曼遭受着痛苦或面对着险境时,庾信就会显露出自己隐藏着的爱慕之心。
在得知女王想与毗昙举行国婚后,庾信只是淡淡的说句:“恭喜您,陛下”。他知道,德曼虽然是王,但也是女人,她需要感情的依托,需要一处可以栖息的港湾,需要能保护她的坚实的臂膀,而这些是自己永远也给不了德曼的,庾信对于这一点对女王抱着深深的歉疚。因此庾信对毗昙说:“能拥陛下入怀抚慰的人只有你,所以你要好好对她,不要让你的爱恋伤害到陛下,明白吗?…恭喜你。”庾信期望自己欠德曼的,自己无法给德曼的,毗昙能够给予。女王将自己想要禅位,与毗昙共渡余生的想法告诉了庾信。哪怕在夜里,庾信进入女王的房间,她连在睡梦中都那么的不安和惶恐,她多需要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让她不再孤独啊…相信庾信是高兴的,因为这个人终于出现了,他就是毗昙,女王终于可以快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活了。可就在此时,毗昙却因误会举起了谋反的大旗,庾信不禁又为女王担心不已,不禁问女王:“您打算如何处置毗昙?”女王误以为庾信是在担心自己会对毗昙手下留情。其实恰恰相反,庾信是在担心女王孤寂的心是否能再承受这样打击,要亲手处置自己爱的人,再次失去爱的机会。
毗昙叛乱平定后,女王也随之去世。德曼走前,问一旁的庾信:“庾信公?我们曾一度想过逃避是吧?还记得吗?现在怎么样?”“微臣无地自容,您怎么突然…提起那件事啊?”女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中溢满的泪水悄然滑落,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一旁的庾信仰面落泪,在这泪水中,混杂着怎样复杂的感情?是叹息?疼惜?难过?不舍?还是爱慕?相信这幅画面,留给人们的是对这段感情无尽的深思与回味…
毗昙:
一生把德曼作为自己的最终目标而奋斗,无论是想称王、想霸占,还是最后的叛乱不归路,都是为了成就自己的爱,都是为了能体会到自己想要的温暖。
毗昙是剧中最为可怜、可悲的人物,他为了追求他的目标,一生不择手段,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
毗昙极度厌恶自己的人生,想到自己生下来,即被自己的母亲美室当作欲登后位的工具,而美室的希望落空后,即遗弃了自己;小时候师父承诺给自己《三韩地势》,为保护此书并想得到师父的称赞,毗昙不惜狠心杀掉了几十个无辜的人,最终导致师父开始对自己不信任。因此毗昙其实是一个怀疑心极强,极度不具有安全感的人。也是个危险人物。
毗昙为救两百条人命,欲用德曼交换两车细辛。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德曼知道这件事以后不仅不责怪他,竟还向他说了声“谢谢”。
不知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毗昙被德曼打动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勇气、也许是因为她的抱负。无论是何原因,他决定帮助这位落难公主。在此过程中,毗昙渐渐喜欢上了德曼,可也许他自己并未发觉,只知道一旦德曼遇到危险,立马就会挺身而出保护她。美室发动政变时欲杀德曼,毗昙摆脱廉宗的束缚,从天而降,成功将德曼营救出王宫;德曼只身犯险回到宫廷挑战美室,美室称王的计划失败后,欲大开杀戒并逃离,毗昙以及复倻会的人突然出现,挽救了德曼,“公主殿下,下次再这样只身犯险,我可救不了您…”关怀的话语、温柔的眼神,却满透着责怪之意。
直到毗昙的母亲美室死后,他仍害怕告诉德曼自己与美室的真实关系,因为担心德曼知道真相后,也像母亲和师父一样抛弃他,这就是他的心态。不过,毗昙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德曼看着这个背负着丧母之痛的大男孩,他的轻轻啜泣,引起了德曼的怜悯之心,她轻轻地拥抱了毗昙,抚摸着他的头发,并安慰道:“一定很累吧?心一定很累吧?”之前,毗昙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德曼面前,给德曼献上一束鲜花;或是在德曼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给德曼一个天真的笑脸;或是在德曼害怕、颤抖时,握住她的手给予抚慰。无论这些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可以确定的是,从这时起,德曼在毗昙心中的地位空前地加重了,因为是德曼的这一举动,让毗昙感受到了久违了的人间温暖。在父母那里、师父那里没有得到的温暖,在德曼这里感受到了。
德曼称王的那天,满朝文武跪拜,庾信心中想的是:‘陛下,我会毫不吝啬地奉献我的一切’;而毗昙所想的则是‘陛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夺回我的一切’。只因美室的一句话时刻萦绕在毗昙的耳边:“所谓的爱,意味着不遗余力的占有,那就是爱。”
德曼称王后,给予了毗昙很高的权力,让他成立司量部,专对陛下一人负责。毗昙也因此恃宠而骄,变得飞扬跋扈。他开始有意无意的陷害金庾信,因为他忌恨、嫉妒金庾信,他嫉妒女王对庾信的信任胜过对自己的信任,嫉妒女王甘心为了庾信不惜亲临险境,劝降复倻会。于是他没有听从美室的告诫,仍以德曼为最终目标,从而开始施展他自己的野心。为了得到德曼,他不惜想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陷昔日的好友庾信于不义;为了得到德曼,他不惜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以求爬到巅峰,与德曼的距离拉得更近;为了得到德曼,他还以各种手段威逼德曼与其完成国婚,从而通过与德曼的国婚达到称王的野心,并牢牢把德曼控制住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德曼女王并不十分信任他,无论他是付出真心,还是使尽手段,德曼始终对自己若即若离一般,令自己极没有安全感。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是在德曼宣布要与毗昙举行国婚之后,毗昙决定换一种方式来爱, 他要用奉献地爱代替之前索取地爱!他放弃了千古留名的梦想,并将《三韩地势》送给了庾信,因为他找到了比千古留名这个梦更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他与德曼之间的爱。因为他的最终目标是得到德曼,在这个目标即将实现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事情、任何动力能让他继续做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因为再也没有了必要做这些,做这些事情的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德曼吗?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毗昙误认为德曼要杀自己为止。这期间,毗昙也曾数次被毗昙势力诬陷,但却没有给毗昙放弃称王的意志造成很大影响。毗昙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许多事情,一方面想重新拉毗昙下水,一方面想逼女王退位,这些都让女王无法容忍。为了肃清毗昙势力,女王让他先行暂避,待自己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召他回宫。临行前,女王将自己的戒指送给毗昙,毗昙深为感动,牵起女王的手握着,但这时,女王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震动了毗昙的心——女王将自己的手从毗昙的手中抽回。这和毗昙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自从杀了那几十个村民之后,师父就开始有意疏远自己,就连晚上睡觉时,毗昙去牵师父的手,师父也是故意将手抽回,这给毗昙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伤害。此时毗昙心中油然而生的应该是种失落感,尽管他还不知道这种失落感从何而来。
望着手上德曼女王送给自己的戒指,毗昙决定孤身一人除掉那些反叛势力。可是他却掉入了廉宗所设的陷阱,误认为女王派出侍卫要杀自己。在廉宗讽刺的嘲笑声中,他联想到女王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又想到春秋公挑拨的语言:“你以为陛下会对你付出真心吗?”再联想到以前女王说过:“我只能爱神国一个,如果有一天我决定和你举行国婚,那只能证明我需要你”这样的话,他不禁对女王要杀他的事情深信不疑,于是决定带头造反。毗昙坚定了反叛的决心:‘陛下,如果您只爱神国,那就让我变成神国吧;如若不成,就让我和神国路上的绊脚石一起…消失了吧。不管是哪一个,对我都没有坏处,如果您觉得,王位的重量重过我的爱、我的生命,就让我,为您减轻负担吧。’至此,毗昙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以人为目的的幼稚的道路上。
最终,毗昙的目标也没能实现,在他确认了德曼来信的真实性后,悔恨交加的他愤怒挥刀杀死了廉宗。这一幕正巧被美生公(美室的弟弟)看到,美生愤然说道:“炯宗(毗昙的本名)啊,你想否认毁了你爱情的人是你自己是吧?可以毁掉自己的人,也只有你自己!任谁,任谁也不可能毁掉你自己。是你,毁了你自己,你这个小可怜…”“怎么现在才…对我说这种话?”“说了,姐姐说过,薛原公说过,我也说过,世人都这么说过,只有你没听到…”
大错已然铸成,后悔也已无用,在赴死之前,毗昙只想对德曼说一句话。他奋力地拼打着、厮杀着!丝毫不管身上的伤痕,只是向着德曼所在的地方不断前进!‘离德曼还有七十步……离德曼还有三十步……离德曼…还有十步!’而这十步,成为了他和德曼之间永远跨越不了的距离。毗昙在临死之前,与德曼四目相对时,嘴里喃喃念到:“德曼啊,德…曼啊…”,这大概就是毗昙想说的吧,呼唤着自己爱慕的人的名字,并向她表达自己最纯洁的爱意。
以上就是我对《善德女王》一剧中,三个主人公:德曼、庾信、毗昙感情线的剖析。敬请各位留言、评论!谢谢~
★☆善德女王☆★【观感】我对毗昙感情线的重新整理!
(原文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765246128)
毗昙:
一生把德曼作为自己的最终目标而奋斗,无论是想争权、想称王、想霸占,还是最后的叛乱不归路,都是为了成就自己的爱(得到德曼),都是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暖。
毗昙是剧中最为可怜、可悲的人物,为了追求自己的目标,他一生用尽心机、不择手段,虽然成功获得了女王的爱与信赖,却最终不得善终。
毗昙的身世很曲折,他厌恶自己总是被抛弃的过去,想到自己生下来,即被自己的母亲美室当作欲登后位的工具,而美室的希望落空后,便抛弃了自己;小时候师父承诺给自己《三韩地势》,为保护此书且因想得到师父的称赞,年幼无知的毗昙狠心杀掉了几十个无辜的人,最终导致师父开始疏远自己。因此,这些对毗昙成长不利的因素把他造就成为一个怀疑心、占有欲极强,极度不具有安全感的人,是个危险人物。
写到这里,我不禁感叹: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如果有优越的家庭因素和老师们的循循善诱,也许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如果毗昙生下来没有被美室抛弃,那么结果会怎样呢?如果文弩在得知他为了保护书而早下恶业时,不是疏远,而是能够耐心的教导他、扶正他、给予他温暖和关怀,那么结果又会是怎样呢?总之,这些如果都是不存在的,事实上毗昙正是在这种不断被抛弃、不断被冷落的残酷的环境中长大的。虽然他天资聪颖,武功极高,但他却缺少必要的温暖与关怀,这些也就预示着今后毗昙此人必会是以悲剧结局收场的人物。
毗昙跟随着师父云游,路过瘟疫肆虐的阳地沟,巧遇正在逃难的德曼和庾信。说实话,毗昙正式出场的方式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德曼和庾信正讨论着怎样渡过难关这样比较严肃的话题时,只见一破衣烂衫、光着脚、表情严肃的家伙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不知道内情的可能还以为是某某人派来的杀手。结果这家伙做了一连串比较搞笑的动作:先是扬一下脖子,然后打个哈欠,最后还对站在一边戒备着的德曼眨了下眼睛,紧张的气愤突然转为轻松。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是那种完全我行我素、轻松搞笑的人吗?
之后庾信向这个怪人借鸡肉,他说:“我自己吃还嫌不够。我的东西一般不给别人。”从这句话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出,他是个占有欲挺强的家伙。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向庾信扔了两块鸡肉,并问庾信要了头巾作抵押。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场戏,让我对毗昙其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不停地猜着这个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毗昙为救两百条人命,欲用德曼交换两车细辛。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德曼知道这件事以后不仅没责怪他,竟还向他说了声“谢谢”。毗昙嘴上虽然说着:“你一定是疯了”这样的话,但这句莫名其妙的“谢谢”,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震动了毗昙的心。
不知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毗昙被德曼打动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勇气,也许是因为她的智慧,也许是因为她的抱负。在德曼逃难的这段期间,毗昙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
在此过程中,毗昙渐渐喜欢上了德曼,可也许他自己并未发觉,只知道一旦德曼遇到危险,立马就会挺身而出保护她。他告诉师父:“我要为她做点什么…”“是因为那孩子是公主吗?”“不是,是因为公主是那孩子。”
美室发动政变时欲杀德曼,毗昙摆脱廉宗的束缚,从天而降,成功将德曼营救出王宫;德曼只身犯险回到宫廷挑战美室,美室称王的计划失败后,欲大开杀戒并逃离,毗昙以及复倻会的人突然出现,护卫了德曼,“公主殿下,下次再这样只身犯险,我可救不了您...”关怀的话语、温柔的眼神,却满透着责怪之意,他责怪德曼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闯入虎穴,他害怕万一失去德曼,自己好不容易寻求到的爱会再次消失。
毗昙的母亲美室死后,他仍不想告诉德曼自己与美室的真实关系,因为担心德曼知道真相后,也会像母亲和师父一样抛弃自己,这就是一直以来令毗昙不安、惧怕的因素。
回想起来,毗昙在知道德曼公主的身份后,依然用与之前相同的态度对待她,并未对她使用敬语。他曾向德曼表明:“恐惧?我还从不知道恐惧是什么。”这时有些人就认为,毗昙不仅极为聪明,还是个不知畏惧的人。这点我不敢苟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所惧怕的东西或事情,如果说他不惧怕,可能只是因为还没有让他遇到令自己惧怕的事情。毗昙,他惧怕被人遗弃的感觉,惧怕失去,惧怕得不到温暖。从他爱上德曼的那一刻起,他就俱怕会得不到德曼,无法从德曼那里得到温暖;在德曼向他许下自己的真心时,他又惧怕会被德曼抛弃。总之毗昙这些极度的不安全感,都是之前在成长过程中受到抛弃、感受不到温暖所形成的。
不过,毗昙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德曼望着这个背负着丧母之痛的大男孩,他的轻轻啜泣,引起了德曼的怜悯之心。她轻轻地拥抱了毗昙,抚摸着他的头发,并安慰道:“一定很累吧?心一定很累吧?”
之前,毗昙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德曼面前,给德曼献上一束鲜花;或是在德曼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给德曼一个天真的笑脸;或是在德曼害怕、颤抖时,握住她的手给予抚慰。无论这些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以确定的是,从这一刻起,德曼在毗昙心中的地位空前的加重了,因为是德曼的这一简单而又自然的举动,让毗昙感受到了极大的抚慰与温暖。这些是在父母那里、师父那里几乎没能感受到的。
德曼称王的那天,满朝文武跪拜,庾信心中想的是:‘陛下,我会毫不吝啬地奉献我的一切’;而毗昙所想的则是:‘陛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夺回我的一切’。只因美室的一句话时刻萦绕在毗昙的耳边:“所谓的爱,意味着不遗余力的占有,那就是爱。爱着德曼的话,非那样做不可。恋慕、大义、新罗,没有一样东西能够割舍与他人,和庾信、和春秋,不管是与任何人,清楚了吗?”“我的恋慕之心,只能是由得我自己。”“我嘛,得人心后,想占有国家,但是…你嘛,得国家后,想占有其人,以人为目标,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德曼公主首先是人,其本身也是国家的化身。我要造就她成为这样的人。”这段与母亲的对话对毗昙的影响是极深的。毗昙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即使面对将自己抛弃的母亲,他也用情至深。他手里捏着真兴王要杀美室的遗诏,却没有将它交给德曼,他用遗诏胁迫母亲答应德曼的要求。毗昙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德曼,他也是希望母亲能有一条生路。因此在与母亲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时,即使毗昙嘴上否认着母亲的建议,他的心里仍然会受到一定的波动和影响,毕竟那是母亲的忠告、母亲的遗命。于是也就有了本段开头,毗昙在跪拜德曼女王时的所想:“陛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夺回我的一切!”
德曼称王后,给予了毗昙很高的权力,让他成立司量部,专对陛下一人负责。他开始故意陷害金庾信,因为他忌恨、嫉妒金庾信,他嫉妒女王对庾信的信任胜过对自己的信任,也因为他想借机打压庾信,扩大自己的势力,以期最终能够达到得到德曼的目的。
于是他没有听从美室的告诫,而是仍以德曼为自己的人生最终目标,并开始施展自己的野心。为了得到德曼,他不惜想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陷昔日的好友庾信于不义;为了得到德曼,他不惜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以求爬到巅峰,与德曼的距离能拉得更近;为了得到德曼,他还想尽办法逼迫德曼与其完成国婚,从而能够通过与德曼的国婚达到称王的野心,并牢牢把德曼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毗昙本身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他用尽一切方法、不择手段,其实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德曼,因为他深爱着德曼。但他对自己“只想要得到德曼”的这一单纯想法一开始是并不十分明确的。
矛盾点之一:他曾深受师父的影响。文弩在毗昙小的时候,总会给他灌输一些《三韩地势》是留给他的,让他以后称王,并实现三韩一统这一大业,能够千古留名的思想。他自己的想法也是“先谋国再谋人”,这点也被美室看穿,美室劝他不要这样做,以人为目标终究是幼稚的行为。他也深受美室的影响,美室留下遗命希望他称王,于是他背后的毗昙势力也在推动着他,希望他能通过与女王举行国婚,巩固自己的势力,从而达到称王的目的。
德曼女王也并不十分信任毗昙,无论他是付出真心,还是使尽手段,德曼始终对他若即若离一般,令他极没有安全感。德曼也曾经质问过他:“借助我的力量获得权势,借助我得到神国,你真的没有这种野心?”
矛盾点之二:庾信陷入牢狱之灾后,毗昙见女王为庾信的事忧心,他心痛不已。他向女王保证道:“如果陛下不能弃庾信,就由我来…守护庾信……我司量部令毗昙,会调动一切可调动的政治力量,让他们沉默下来。只要您点头,我会保下庾信之命。”
此时的女王质疑毗昙是想通过这件事情促成他们两人的国婚,但我想这时的毗昙并无此想法,他只是因为爱女王,不想看到女王继续心痛,真心实意的想帮助女王。被女王质疑的毗昙很失落,他承认自己的确想和女王举行国婚,但他从没想过以价值衡量自己对女王的爱恋。
在得知女王不惜亲临险境,劝降复倻会,救出庾信,并给庾信和伽倻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时,从毗昙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还是有些嫉妒的,毕竟自己爱的人为了别的男人不顾自身危险,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感到嫉妒的事情。虽然他嫉妒,但他却对庾信说:“我确实不希望看到你立功,但是,我更讨厌看到你失败!不管是为了神国,还是陛下,你都要获胜!”毗昙在情敌面前坦诚自己希望他可以获胜,其实并不难理解,因为庾信一旦获胜,就能够保障女王与神国的安全,这是他所乐见之事,他不希望他爱的人和他爱的人爱的神国有一丝一毫的危难。
明确:直到一次坦诚相对的谈话,毗昙才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真正需求的是什么。
毗昙面对百济的强势攻击,劝谏女王播迁以保安危,自己则会留在徐罗伐带领司量部抵抗外敌。而女王却质疑毗昙此举有谋夺神国之意。为女王安危极度担心的毗昙感觉很心痛,女王再一次把他担心爱人的好意当成是有不良目的的行为。他问女王道:“您信不过我吗?”“并非如此。”(女王此时口是心非。)“那您怎么不直视我?美室,把我娘逼入绝境的认识我,一心,只为陛下您!”
“所以,在怨我是吗?”此时的毗昙显露出无奈的表情:“您变了…陛下和我初次相见时,我想把陛下交出去,以获得药材。对这样对我,‘谢谢你’,您说‘谢谢你’,不管陛下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的话,您是唯一一个没有骂做出那种事的我的人。世人说我玩世不恭,您却说我很有自信;世人说我毫无慈悲心,您却说我很勇敢,这么包容我…世人还说我很卑鄙,可您却说我智慧过人,这么称赞了我。我失去我娘之后的一天,您没有责备我对您的怨言,而是轻轻地抱住了我。”“别说了,别再说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真心现在变成了诡计?想守护陛下的我的心,变成了独占徐罗伐的私欲…我的真心,您再也看不到了吗?”毗昙真心的劝谏被女王误解,他倍感失望、痛心,并流下了眼泪。毗昙的这段真心对白,唤起了女王对之前与毗昙在一起相处的种种记忆:毗昙拼命护卫她、给她送花、拥抱她…这一切让女王重新找回了之前流失的对毗昙的信任感。
夜晚,在静谧的湖边,女王终于向毗昙吐露了真心:“某一天,一切都变了。有人说我是公主,想杀了我;有人为了保护我在我眼前死了;还有剩下的人,跪在我面前,尊奉我,要我为了大业奔走。然后又在某一天,你出现了,你一脸的不关我事,没有对我用敬语,我也没有要求你改变,只有你,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所以,只有你还是以前的你。入宫之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给我送花;担心我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抚慰了我。我不管其中有什么其他理由,因为看着你的时候,总能见到我从前的影子,很是让我高兴。”“那为什么?您变了…”“因为我,没有名字…不管是太子还是公主,连小老百姓都有的名字,王却没有,我只是陛下。现在没有人直呼我的名字。”“我…我可以…”“直呼我名者,是为你贼!即使你是处于对我的爱恋直呼我命,可是世人,却视你为逆贼。你问我为什么变了是吗?失去自己名字的瞬间,你只不过是稍有势力的,我的臣子之一,因为我,首先是一个信任你猜忌你的王。怕你…成为第二个美室,每天都要衡量、猜忌…可是毗昙,这有多难,你知道吗?”毗昙将手慢慢移至女王的臂膀上,将她转向自己,并怜惜地对视着她早已湿润的双眼。“我有多想信赖你,依赖你,你知道吗?”女王接着说道。良久,毗昙抓起女王的双手,‘以前的德曼终于又回来了’,毗昙大概这么想吧。
毗昙离开湖边,来到供奉母亲灵位的神堂,不久,女王来到。“陛下。”“你要留在这里。”从这一刻开始,女王终于变得完全信任毗昙了:“不是天天催促我,让我紧张,让我孤独的人;而是对我眨眼,给我送花,在我面前调皮地笑;为我握住颤抖双手的…毗昙。我需要你留下来。我想过要压制、要阻拦,故意、特意这么做的,因为大家都说,身为王者不能有这种感情。”“陛下…”“只有你,把我当成普通人,一个女人,可是,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把我视为女人的你。不知这样,可不可以…”这时两人的心中应该都是万般滋味,以前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那种纯洁、萌动的心跳,促使两人紧紧地、真心地相拥。
之后,女王在便殿会议上宣布:改任毗昙为上大等,并在战争时期,将贵族私兵归入到毗昙麾下。女王会与上大等毗昙一同留在徐罗伐,与君兵一同抗战,护卫神国。此时的毗昙露出了欣慰和感动的笑容,因为他的真心终于被女王所理解。
毗昙跪在母亲的遗像前,思绪万千:‘娘,您一直担心我先谋国再谋人是吧?而且还告诉我,爱就是毫不保留的掠夺。以后不会了,不是掠夺,而是给予;不是为了得而得,而是为了得而舍。一起分享,不管是成王之路,还是千古留名在她的眼泪面前,是如此不堪!’
这里要说明一下,我之所以将女王和毗昙之间的两段对话,和毗昙跪在母亲遗像前的内心独白一字不落的摘录下来,是因为我觉得这里是两人思想感情变化的一个分水岭。对于女王来说,他通过毗昙的真心告白,放弃了对毗昙的怀疑和猜忌,从此开始对他深信不疑;而对于毗昙来说,他终于明确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是称王之路、不是千古留名,只是想得到德曼的信任与认可。一旦他终于明白女王内心真正担忧的原因,是怕他成为第二个美室,他就可以为爱情放弃一切,放弃称王,放弃千古留名。他终于明白,在他心中,那些东西在女王的眼泪面前是如此的不堪。因此,从此时开始,明确了自己所需的毗昙释怀了,露出了长久以来已经遗忘的甜蜜的笑容。‘就算不能和德曼举行国婚又怎么样呢?只要她信任我、理解我也就足够了。’此时开始,毗昙转变了自己之前掠夺、索取地爱的方式,而是转换成了奉献、付出地爱。
他与女王签订了一份密约书,内容大致如下:在女王死后,我不会参与任何政事,并将随女王而去。“陛下的不安是因为此事,真是万幸,我真的很开心。这不是勉强,对毗昙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如果陛下不在了,连神国都不在乎的我,还会在乎权势,在乎朝廷政务吗?上大等毗昙,誓死遵守盟约,为了陛下,为了大神国!”女王被毗昙此举深深打动,在庾信胜利归朝后,女王即向大臣们宣布自己要与毗昙举行国婚。相信本以对与陛下举行国婚不报希望的毗昙,此时的心态是紧张的、错愕的、激动的。‘果然还是付出的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这应该就是毗昙当时的所感吧。
毗昙放弃了称王、千古留名的梦想,并将《三韩地势》送给了庾信,他找到了比千古留名这个梦更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他与德曼之间的爱。因为他的最终目标是得到德曼,女王既已宣布要与他举行国婚,那么,在这个目标即将实现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事情、任何动力能让他继续做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因为再也没有了必要。
这种良好状态一直持续到毗昙误认为德曼要杀自己为止。这期间,毗昙送《三韩地势》給庾信,和与女王签订密约的事情被廉宗等人发现。因此毗昙势力做出了一些列诸如“乌羽扇传信”、“大船送状启”之类的事情诬陷毗昙。但这些都没有对毗昙放弃称王的信念、女王对毗昙的深信不疑造成任何影响。毗昙势力之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诬陷毗昙,一方面是想要重新拉毗昙下水;另一方面也想借机逼女王退位,这些行为都让女王无法容忍。为了肃清毗昙势力,女王让毗昙先行暂避,待自己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召他回宫。临行前,女王将自己的戒指送给毗昙,毗昙深为感动,牵起女王的手握着,但这时,女王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震动了毗昙的心——女王将自己的手从毗昙的手中抽回。这和毗昙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自从杀了那几十个村民之后,师父就开始有意疏远自己,就连晚上睡觉时,毗昙去牵师父的手,师父也是故意将手抽回。这件事给毗昙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伤害。此时毗昙心中油然而生的应该是种失落感,尽管他还不清楚这种失落感从何而来。
望着手上德曼女王送给自己的戒指,毗昙决定孤身一人除掉那些反叛势力。可是他却掉入了廉宗所设的陷阱,误认为女王派出侍卫要杀自己。在廉宗讽刺的嘲笑声中,他联想到女王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又想到春秋公挑拨的话语:“你以为陛下会对你付出真心吗?”再联想到以前女王说过:“我只能爱神国一个,如果有一天我决定和你举行国婚,那只能证明我需要你”这样的话,他不禁对女王要杀他的事情深信不疑,那种被抛弃的恐惧感,那种寂寞的、极度的不安感又回来了。于是,毗昙决定带头造反。毗昙坚定了反叛的决心:‘陛下,如果您只爱神国,那就让我变成神国吧;如若不成,就让我和神国路上的绊脚石一起...消失了吧。不管是哪一个,对我都没有坏处,如果您觉得,王位的重量重过我的爱、我的生命,就让我,为您减轻负担吧。’至此,毗昙绕了一圈,又再次回到了掠夺着爱的老路上,只是这次爱的性质和第一次有所不同。这次,毗昙的目标是明确的,就是单纯地想要得到德曼。
在这里我对一位亲的意见深表赞同,毗昙此时决定叛乱的性质就和当初他与师父文弩决斗争夺《三韩地势》的性质一样。与师父决斗,赢了,拿到书;输了正好就消失掉,合了师父的心意。叛乱,成功,则得到神国得到德曼;输了,就和神国的绊脚石一起消失掉。那时毗昙的目的是师父,他希望得到师父的肯定与认可;这时毗昙的目的是德曼,想要得到德曼,得到德曼的爱,哪怕失败了,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上,能“成全”爱人的心意,也是一件幸事。
毗昙爱德曼,真的很爱。所以他才会将一切事情做绝,挑起战端、攻下明活山城、私开和白会议、公布废女王诏书、退还定情戒指...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等于是在往德曼的心上插刀。“我要成为神国!成为神国!德曼,我要得到你!”毗昙在心里不停地咆哮着,此时的他忽略了德曼的感受,他深信,只要将自己与神国合二为一,德曼就会像爱神国一般地爱自己!
最终,毗昙的目标也没能实现,在他确认了德曼来信的真实性后,一切支撑着他反叛的力量全都不复存在了。悔恨交加的毗昙愤然挥刀将廉宗杀死。这一幕正巧被美生公(美室的弟弟)看到,美生失望地说道:“炯宗(毗昙的本名)啊,你想否认毁了你爱情的人是你自己是吧?可以毁掉自己的人,也只有你自己!任谁,任谁也不可能毁掉你自己。是你,毁了你自己,你这个小可怜...”“怎么现在才...对我说这种话?”“说了,姐姐说过,薛原公说过,我也说过,世人都这么说过,只有你没听到...”
大错已然铸成,后悔也已无用。在赴死之前,毗昙只想对德曼说一句话。他奋力地拼打着、厮杀着!丝毫不顾身上的伤痕,只是向着德曼所在的位置不断地挪动着,艰难地前进着!‘离德曼还有七十步......离德曼还有三十步......离德曼...还有十步!’而这十步,成为了他和德曼之间永远跨越不了的距离。毗昙在倒下之前,与德曼四目相对时,嘴里喃喃念到:“德曼啊,德…曼啊...”,这大概就是毗昙想说的吧,呼唤着自己爱慕的人的名字,并向她表达自己纯洁无瑕的爱意。
这时,我突然回想到,幼时的毗昙,轻轻抚摸着尚在襁褓中的德曼额头的那一场景,原本已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就这样以悲剧结局收场,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演技不错的李瑶媛在高贤贞面前,还是略逊一筹,美室的气场压倒全场!王位之下,孰是孰非?谁是正义谁奸诈?只能说,成者为王败者寇。美室这所以败,不在她的能力,而在于她格局。若她一早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王位而非后位,估计早就没德曼什么事了。所以,眼界决定境界,境界决定高度。
原来不觉得这剧有多好,但5,6年过去了,女性成长的剧那么多,衬托出此剧立意之高,演员水准之佳。
大学的时候室友疯狂沉迷这部剧,结局虐得她一个月没缓过来,想起来就撕心裂肺来一句毗昙哪。。。。
前面一部分讲善德女王成长历程很不错,后面宫廷戏太平凡,但最后毗昙之乱还是挺有看头的。说到底这编剧也就是把花木兰跟武则天合体了而已,配乐COS加勒比海盗,布景道具穿越隋唐宋元明清山寨啊山寨。不过可以称道的是居然跑到中国的沙漠取景,汉字也写的不错,汉语虽然搞笑了点,但糊弄韩国人足够了
庾信:因为我选择了你,而你却选择了称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王。我会毫不吝惜地奉献我的一切!毗昙:如果你只能爱神国一个,那就让我变成神国吧。如果你觉得王位的重量重过我的爱,我的生命,那就让我为您减轻负担吧。
李瑶媛演技不错,很大气。
我看过的目前最棒的韩剧!!大气,有谋略,里面的爱情在国家的背景下也更加感人!!!!不像其他韩剧有点弱智。。。
有对比才发现国产历史剧其实很不错~他们请几个会真正说中文粤语的就那么难么……另,南佶好帅!从金顺老公到泰山,再到毗曇,越来越帅!
美室死后我还是弃剧了。。。。这完全看的是演技啊 飙戏太爽了
终于还是不忍心把最后四集看完,不想看到毗昙的虐戏。为什么金南佶总演这种让人心痛的角色呢。话说坏男人看完把我自己看得好堵得慌。这个60集追下来还是这样的结局。让我情何以堪啊。。。 最后还是被我看完了,毗昙最后的造型很帅,结果真的很惨,泪崩。。。
饰演美室的演员太有魅力了,一点也没有韩剧女演员常有的瞪眼抖嘴唇之类的浮夸病,表演非常内敛有层次,将政治反派角色诠释得厚实深刻,当然这个角色剧本本身塑造也极为成功,虽然是因为对女主演有好感来看的,但是她在此剧中显得有些稚嫩也不太讨喜
二十集韩剧都嫌长的我居然看完了整整六十二集。前五十集各种飙戏,后十二集各种虐。为了最后两集哭肿了的眼睛多给颗星。德曼一生两个男人都是深爱她的。只是前者在大义和德曼之间会放弃德曼,后者会为了德曼毁了大义。相爱又如何,在历史的面前,谁都只是棋子。所以皮蛋杀红了眼也还是与你有十步之遥。
太喜欢代表了,去把代表演过的剧都看一遍
迄今为止所看过的唯一一部没有一个绝对反角的影视作品,片中的每一个“坏人”也都有可爱之处,让你恨不起来。皮蛋和女王的爱情让人心碎不已。
棒子历史剧 高贤贞演技真好
如果我是王,我会放弃王位,和你在一起。
剧作不错,人物鲜明,格局宏达。比《大长今》好。
看了半年多才看完....皮蛋啊如果你选择相信那该有多好....
美室为何会输呢,因为目标定得太短浅了,当皇后而已,有多难,一点煽动性都没有。再瞧瞧德曼的目标多强多远大,统一三国,而且三句话不离目标,各种描述目标的话有么有,周围的蓝人们都被煽动得热血沸腾啊有么有,果然是目标决定高度,高度决定未来!哈哈~
故事紧凑,可看性强。喜欢高贤贞饰演的美实的奸诈和无奈,李瑶媛饰演的德曼的睿智和孤寂。为了梦想,美实篡夺权势,一心要成为王后,但在碰到德曼后,剽窃了别人的梦想一心要成为女王。为德曼称王铺了路,也让自己走向了不归路。毗昙,是个可怜的人。为了两个爱的人,牺牲了。